“‘那个’是不是……靠，这么变态？”

    “你讲不讲理啊，这是别人贴的，又不是

    “主任！不是他们贴的！是别人贴的！”人群里有人躲着掺和了句，“他们是同恋！被人曝光啦！”

    “曲哲是谁？”

    “站在中间那个。”

    “你们四个，都跟我来办公室！带着这些废纸！！”教导主任一边说，一边指了地上扔着的那些，“捡起来，都给我捡起来，快！蒋昱昭你不是能撕吗，布告栏上的全给我撕来！”

    周围的人连忙符合：“就是！学校不是禁止早恋吗？同恋不啦？”

    他认得沈一卓，也认识蒋昱昭，唯独这个曲哲，他没什么印象。

    “布告栏不能贴画你们不知吗？！”

    曲哲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只是机械地撕着，指甲被抠得生疼，可他毫无察觉。

    他捋了捋快要秃了的脑门，走过去大吼着叫住曲哲和蒋昱昭：“在这什么呢？！又是你，蒋昱昭你成天不惹是生非就不舒服是吧？！还有你，你哪个班的！”他说着，一把扣住曲哲的肩膀，地把人拉得转过。

    “嗯？”

    “矮。”蒋昱昭走到曲哲旁，伸手帮他撕起来，“这谁贴的，贴这么严实，有病吗。”

    “就是他啊……学校还有这变态。”

    “互相打飞机我的天！！！”

……噗哈哈……”

    “什么呢？！都不用早读了？！站这儿什么？！”人群之外，突然传来教导主任的怒骂声。众人被吼得往后退了几步，给着啤酒肚的教导主任腾位置来。

    “靠，你拽什么啊……”那人被蒋昱昭凶得没面，撑着，“你以前不是天天跟曲哲混在一起，你也是同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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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说是吧，来来来，你给我来办公室慢慢说！”教导主任一手背在后，另一只手朝着人堆一捞，就把那个声音最大的男生给拽住了。恰逢此时，上课铃响了起来，凑闹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只剩他们几个。

    沈一卓自然听见了后的动静，二人的目光恰好对上一瞬。

    “老是你野爹，赶给老！”蒋昱昭恼火地骂着，一把推开人，径直朝着曲哲走过去。他经过沈一卓边，不屑地看了他一。

    教导主任不客气地从曲哲手里夺过撕来的纸条，拿到前草草看了看支离破碎的句：“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人接着说：“哈哈哈真的有够恶心，不知谁把他日记贴来了，他还吃……”“关你什么事儿啊？”蒋昱昭不耐烦地转过，神锐利地看着他，“你凑什么闹？”

    议论声本抑制不住，直到曲哲有了动作。他僵地走上前，因为个不，有些费力地踮起脚尖，木然地开始撕掉那些A4纸。但张贴这些的人非常恶意，用的是胶，而不是透明胶带，贴得严丝合，他撕来一就会扯烂，又不得不用手指甲抠着边缘继续。

    蒋昱昭打着呵欠经过，一看见曲哲踮着脚。他也不知今天布告栏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再看一就看见沈一卓站在曲哲的后。有人凑上来跟蒋昱昭偷笑：“你以前的小跟班，是同恋，你知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