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没完没了。

    “……这件事，必须通知你们家过来！必须！”

    “我父母在外地。”沈一卓办公室以后首次开，便是这么不咸不淡地一句阐述。

    “我不你爸在哪里！这件事你必须叫你家过来！学校会打电话通知的！”教导主任吼，“你不要以为成绩好在学校就可以为所为了！一个掌拍不响，这件事必须让你们家过来说清楚，该退学的退学！不要在天中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事！”他虽然没明说到底谁该退学，可视线却毫不避讳地落在曲哲上。

    “主任，退学也太严重了，我们应该先……”“这是小事吗？！退学还严重？！难留着他在学校里继续扰别的男同学么！”

    曲哲听得很清楚，教导主任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也是，沈一卓成绩好，是年级前十，教导主任肯定记得他是谁。他是可以有希望重本科的尖生；自己只是学校里可有可无的吊车尾，就算是让曲哲来选，他也会选择留沈一卓这样的人。

    “你呢？你父母不在外地了吧？”教导主任，“李老师，你上给他们两的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刻来学校！”

    “主任……”“我是主任你是主任？”教导主任气得脸红脖，“好了！你们先回教室去上课，等你们家来了再说！”

    “好的。”沈一卓轻描淡写地应声，再微微鞠躬，转朝着门走去。

    曲哲没有吭声，默默跟在他后。

    看着这一幕，李图之似乎已经察觉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除了依照主任的吩咐打电话通知家以外，什么也不到。

    “您好，是沈一卓的父亲么？您好您好，我是沈一卓的班主任……”

    教导主任端着杯去泡了杯茶回来，李图之才拨通曲哲父母的电话。他说话很客气，语调温柔，仿佛是要家来学校接受表彰，而不是解决问题。

    “是曲哲的妈妈么，我是曲哲的班主任，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