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怪异，说不上是幸灾乐祸，还是轻蔑。

    教导主任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依然怒火旺盛：“年级前十，肯定能考上一本的学生，跟这些渣滓混在一起，这是你安排来的好事！”李图之并没隐瞒之前让沈一卓给曲哲补习的事，教导主任自然而然把这不正当的关系算到他上，烈认为这就是起因。他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曲哲，上次期末考试排年级多少名啊？李老师？”

    李图之艰难：“七百多名……”

    “七百多名？！一一共就八百多人！成绩成绩不行！还搞这恶心事！”教导主任，“还读什么读！不要读了！浪费时间！”

    “话不能这么说，主任……”李图之被骂了半个早上，面也挂不住，“好歹是学生，我们作为老师应该好好引导……这也有我的责任。”

    “废话！当然有你的责任！不然你以为是谁的责任！”

    他正骂得起劲，李图之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路，他转而骂：“李老师！上班时间！私人电话不可以接知不知？！”

    “抱歉……”李图之拿手机，是陌生号码打来的。

    他有直觉，这个电话不得不接。

    “我去接吧……”他拿着手机一边接听，一边往外走，“喂？”

    “喂？这里发生一起车祸，伤者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跟你的，请问你是伤者家属吗？”

    最后一个电话……是曲哲的母亲！

    “我是我是！怎么了？！”

    “在环城西路发生车祸，伤者现在在中心医院，你赶过来吧！！”说完这句，电话便挂上了。

    李图之惊讶地瞪大了，赶回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号，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主任，曲哲家里人可能车祸了，我现在要立刻过去看看！”

    “什么……？”

    他焦急地往教室去，没时间再跟教导主任解释一遍。

    李图之到教室的时候，英语老师正上课，他站在前门往里望，曲哲趴在桌上，似乎很难受。只是匆匆一瞥，他便瞄到有学生在递纸条，顾不得跟任课老师招呼一声，李图之直接走教室，一把抢了来。

    上面写着：

    ——说不定沈一卓跟曲哲上过床！

    ——好恶心啊……

    ——不想跟同恋在一起上课。

    他气愤地将纸条成团，沉声：“上课不好好上课，议论别的同学什么！”

    英文老师正写板书，听见说话声转过来：“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