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曲哲确实是饿得厉害，他拿着钱犹豫了几秒，朝着不远还亮着灯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跑去。

    他提着啤酒走这家店铺的时候，还小小地惊讶了一把。里面开着气，一也不冷；墙上挂着各铅笔稿的样，有大有小，铺满了整面墙，却不显得凌。那些样十分别致，哪风格都有，虽然他并没镜，看不清细节，却仍能受到里面所蕴藏的艺术。他暗自猜测这些都应该是自女人的手笔。

    店面不大，有些狭，最里面是个隔间，而外面放着一张桌，桌上现正放着一锅炖腩，香味迷人。他将啤酒放，女人地招呼着他坐，然后关上了店门。

    女人把外一脱，里面居然只穿着背心。

    曲哲看得傻了——她双手的手臂上，从肩膀开始往，一直到手背上，全是纹。

    女人把碗筷分到他面前，全然不在意他的惊讶，笑眯眯：“吃吧吃吧，趁吃，这可是我拿手菜。”她说完，拿起啤酒，快地用牙给掀开盖来，放在曲哲的面前，又给自己开起来。

    那味实在是香，光是闻着味儿，曲哲都能觉到自己的唾正在加速分。也是这几年的生活，教会了他许多理，譬如，吃饱穿，是最重要的事。

    曲哲动筷，夹起一块慢炖至糯的腩，迫不及待地放了嘴里。被到，可仍然不影响它的味，实在是好吃。

    “好吃么？”

    “好吃。”

    “来来，碰一。”女人咧嘴笑着，拿起酒瓶递向他。

    随着玻璃瓶碰撞发一声脆响，女人咕咚咕咚喝一大，曲哲则只是抿了抿。单看这喝酒的架势，曲哲倒像是女孩，对方像个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

    “你怎么半夜在外呢，这么冷的天。”女人一边吃，一边跟他聊了起来，“也没吃饭的。”

    “我……”

    “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不是。”

    “到这边来读书？”

    “不是，”曲哲略微犹豫，还是照实说，“没读书了，在这边找工作，但是没找着……”

    跟陌生人说话有个好——因为彼此都不知晓过往，反而没了那些顾虑。

    尤其是跟这么一个快的女人说话，他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找工作啊……”女人吃着，“钱没带够所以睡路边了？”

    “嗯……”

    “我叫关天，是个纹师。”

    “我叫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