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薄的，你以为不会忘记的事，总有一天会忘掉，有些还很快，非常快，快到自己都没察觉，已经忘得一二净。”关天微笑着燃自己嘴边的烟，地了一。

    她并不的指甲修剪整齐，涂着大红的指甲油，衬着白的烟，有成熟女人的艳丽。

    她接着往说，烟雾随着话语一齐飘来：“但有些人，就是希望自己能记得久一，希望不要忘记。

    “也许她会忘了跟喜的人之间很多的细节，但她不会忘记自己在忍受着疼痛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大概就是为了记住这一刻吧，往后的人生里，看到这个纹，她就会想起当时的自己。

    “无论什么，都有保质期，双方的，单方的，保质期过了，就忘了。

    “纹会变淡，可不会消失，只要它在那里，就会提醒自己想起当初的心……或者说想起当初的事。”

    这番话，关天也许并不是在对着曲哲说。曲哲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这些话似乎是对着某个她记挂的人在说。

    可这些话，又正巧戳中了他的心事。

    要去回忆他曾经喜的心，确实，四年时间之后，已经无法准确细致地据时间顺序全想起来，只剩许许多多没有关联的片段和画面，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冒来。

    他也不想忘记。

    曲哲垂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关天突然：“你想纹吗？”

    “……我付不起价钱。”

    “哈哈，员工福利怎么样？”关天朗地大笑起来，伸手勾住曲哲的肩膀，像是安似的拍了拍，“其实也没有那么痛啦，只是她刚才纹的那个位置，会痛一。”

    “……”曲哲没有回话。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好。”他心有什么蠢蠢动着，来不及让他思熟虑是否要这么草率地在上留印记，就已经开答应了。

    事实上他连纹什么、纹哪里，都没考虑过。纹这类事，从来都没在现在曲哲的脑海里过，甚至在遇见关天之前，他连纹究竟是怎么行的都未曾听闻。

    “行，那要纹什么？”关天完烟，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曲哲注意到，她烟非常快，几乎燃一就一接一，直到它只剩一尾。

    他们两同时的烟，而曲哲手里还剩半。他犹犹豫豫地了一后：“数字可以么？”

    “可以啊，你想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