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走来，将它拉开，放在地上：“是啊，如果不是天，可能也遇不到你了。”

    像他这样的人，一到年结的时候，就会格外多愁善，就连这么一句话，说得都带着沧桑味儿。

    蒋昱昭看向他：“以后就待在这儿了吧。”

    “我也不知……”曲哲，“至少会在这边呆几年。”

    蒋昱昭在S大自然听说过沈一卓的名号——无非是那些痴女见他得好看，便相传成S大的校草。蒋昱昭对此嗤之以鼻，也不想去见他来一场老同学相会。

    现在曲哲留在S大和A大的附近，让他很难不去想，他是不是为了沈一卓。

    如果是的话，曲哲真的太贱了。他亲耳听过沈一卓在办公室里撇清了跟曲哲的关系，也在那时候告诉过曲哲，让他死了心。

    “……你还想着沈一卓么？”蒋昱昭缓缓开。

    “没有了。”

    曲哲了烟，一边一边看向不远闪烁着的焰火。

    蒋昱昭和他并排站着，仿佛是闻惯了烟味，并不觉得难受。平时他们两总是跟关天一起，鲜少有这样谈及过去的机会，他有些捺不住，很想确认曲哲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渣。

    “那如果还有机会见到沈一卓，你见不见？”

    曲哲微微一怔，随即又：“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真的。”他一边答着，一边转过看向蒋昱昭，“你跟他还有联系么？”

    “我……”蒋昱昭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脸，镜片几乎将他的眸完全挡住，“没有。”

    犹豫半晌，他还是没能把实说。这是蒋昱昭的私心，他私心觉得曲哲如果跟沈一卓那样的人混在一起，只会万劫不复。

    “也是，他应该去更大的城市了吧，说不定国了。”曲哲轻声，“他那么优秀。”

    “曲哲，我其实很讨厌同恋。”蒋昱昭话锋一转，突然。

    “嗯？啊……也是，大家不是都讨厌么。”

    “你是吗？”

    “我……”曲哲犹豫了几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