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站在他旁烟，就连手指尖都在发颤。他从没想过会在这么意外的况跟沈一卓面对面。旁的人却淡然如常，也没有说话。

    见到沈一卓的第一，他脑一片空白。他心里满是不安，只想快离开，只想逃——他本没有好跟沈一卓见面的准备。可那只手带着惊人的温度，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那瞬间曲哲浑的力气都像被空了似的，再也没办法挪动一步。

    “你要去哪儿？”沈一卓的声音里听不是喜是怒，他都开始不听使唤，说话又开始磕起来：“我、我……”

    沈一卓仿佛无所谓他要说什么，仍然拽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烟，付了钱：“没想到会这样碰见……别着急走，也该叙叙旧。”

    外面还黑，只有一盏路灯和便利店招牌的光。沈一卓自顾自地拉着他站在灯牌，动作熟练地拆开烟，递了一给他：“好久不见。”

    曲哲接来：“……是。”

    “你住在附近？”

    “嗯、嗯。”

    沈一卓松开他的手，从袋里拿打火机，自己还没，先递给了曲哲。曲哲接过来，冰凉的金属打火机在他手心里，他匆忙看了一，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不知什么时候，沈一卓就换了。

    他们站得很近，他隐隐约约能闻到沈一卓发间的香味——同样的，已不是记忆中的味。

    只是先给他打火机而已，沈一卓也没说别的，可曲哲仍然像是读懂了他的暗示，微微颤抖着，动火石，一火闪过后，暗蓝的火苗燃了起来。他拿着打火机递过去，递到了他的面前。

    沈一卓叼着烟，那火苗凑近了前端，沈一卓嘴微微勾着，似乎非常满意地低了低，让曲哲燃他上的烟。

    即便过去那么久，即便这中间毫无联络，即便关系从最初就显得畸形……当初的一一滴就像镌刻在曲哲的骨骼上，他无法拒绝沈一卓的任何要求。不，或者说，不需要沈一卓开，只需要一个神，一个动作，他就心甘愿地沈一卓的狗。

    沈一卓了一，瞧着他站在边局促不安的样，淡然：“也给自己上吧，不用这么害怕。”

    “嗯……”他依言给自己上后，要把打火机还给沈一卓，对方却没有接，只是淡淡地接着：“今晚别回去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若不是沈一卓这句，曲哲几乎忘了蒋昱昭还在不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