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卓……”

    “上车。”他冷冷地说着，打开了车门。

    曲哲更确定沈一卓心不好了，但他只能乖巧地上车，依然是上次那个人在前面开车，见他上来在后视镜里跟他微微了。车门被关上，里面飘着酒味，司机问：“沈哥……现在去哪儿？”

    “随便。”

    这话把司机给难倒了。他求助地看着后视镜，跟曲哲对上视线。就在这时，沈一卓突然像脱力了似的，整个人倚在曲哲上。距离一拉近，那酒味就更明显了，是从沈一卓上发来了，他呼声很重，曲哲差不多明白了，沈一卓应该是在齐生那边玩，喝多了。

    “你知他家住在哪儿吗？”曲哲轻声。

    沈一卓并没有反应，司机连忙：“知。”

    “回他家吧……”

    “好的。”

    喝醉了的沈一卓有些沉，曲哲手撑在座椅上，小心翼翼地直着腰，生怕他靠得不舒服。车开起来，带着摇晃，沈一卓突然小声：“你想走吗？”

    “什么？”

    “……我问你想不想走？”

    刚才在电话里曲哲听不来，而现在他却能十成十地觉到沈一卓的醉意。

    “走去哪里……”

    沈一卓没有继续问，反而：“……你知不知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如果不是你，我本不用天天看见他们……也只有你，能给我惹麻烦。”

    “你在说什么……”

    虽然曲哲在问，沈一卓却没有再回话。

    车开停车场，司机讨好地车过来打开车门，伸手要扶沈一卓。原本已经醉得快睡着的沈一卓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恼怒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来吧，我来……”曲哲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