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曲哲打开门，屋里立刻透光来。

    沈一卓靠在沙发上看电影，听见开门的动静冷冷地看向他：“我还以为你回蒋昱昭那里住了。”

    “……”

    这是一周以来，沈一卓第一次跟他说话。

    曲哲微微发抖，关上门，才走屋，已经滴答滴答地随着他的脚步落了一地。他小声：“……我去洗个澡……等会把拖净的。”他不敢抬跟沈一卓对视，他害怕看见对方嫌恶的脸。

    沈一卓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许了。

    淋遍全，终于让曲哲好受了一。他在浴室里呆了许久，彻底和了之后才穿着净衣来——客厅已经关了灯，沙发上空无一人。他着发上的，又觉得松了一气，又觉得失落。

    上的度很快就散了，这个天气在沙发上睡，也没有被褥，着实有些冷。外面的大雨没有尽地着，曲哲就听着这些声音渐渐睡。

    翌日沈一卓如常早起，换好衣服要去学校。曲哲却跟往常不一样，还睡得很沉，上盖着一件很旧的棉衣，可怜兮兮地缩着。他走到沙发边上，垂看了看曲哲的脸，只见他脸红，眉皱，好像病了。

    沈一卓耐着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得厉害。

    昨晚曲哲淋了雨，最近又降温，会生病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沈一卓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就觉得心发闷，说不的烦躁，他轻声叫了几声：“曲哲，曲哲……”

    对方皱的眉动了动，张开嘴却只有沙哑的声音：“嗯……”

    “能起来吗？”

    “嗯……”曲哲无意识地回应着，好半晌才把睛睁开，前是沈一卓模模糊糊的脸，“沈一卓……”

    那个“沈”字小得几乎听不见，就好像是亲昵地只叫他“一卓”似的。听到这声细细的呢喃，沈一卓愈发觉得难受，猛地站起来准备打电话请假，带曲哲去医院。

    就这动静，却好像吓到了曲哲。他猝不及防被曲哲抓住了手，那手心温度惊人，甚至有些。

    “对不起……”曲哲糊不清地说着，“别不理我好么……我错了。”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