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卓……你在什么呢？”

    “……什么工作？”

    “你说哪个男朋友？”

    于喜莲又说了几句，被曲小宇搪了过去。锅里的红汤冒着小泡泡，曲小宇笨笨地等着于喜莲给她菜。

    “哦哦……还要洗什么？”

    “打扰到你工作了？”

    “那个啊，分了。”曲小宇。

    曲小宇依言把红红的汤锅端了去。吃过一次之后，她几乎上了室友家乡的这酸汤，经常让室友给自己吃。不过其实，她已经不是曲小宇的室友了，现在她们并没住在一起，或许该换个称呼。

    隔天曲小宇还是给沈一卓打了个电话，总觉得自己这个打算应该告诉沈一卓一声。

    于喜莲一边理青菜，还一边扬声对外面的曲小宇：“那你男朋友呢，你不跟他说一声？”

    “就上个月还一起喝茶那个。”

    “不用了，差不多了，你把这个端去，把电磁炉打开煮开就行了，我把这些青菜理一，就可以开吃喽。”

    电话那很安静，沈一卓：“我在办公室，怎么了？”

    她已经毕业两个月了，也没工作，存款几乎光，房租钱还是信贷件借来的。这些于喜莲都不知，她没说，因为于喜莲家里条件不好，工资除开自己用的分，几乎全打了回去。

    室友叫于喜莲，实在是个非常朴素的名字。

    “这样……我倒是不反对啦，”室友，“我就是怕不安全……哎你那个菜都快洗烂啦，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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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的事曲小宇只能烂在肚里，对谁都没办法说。沈一卓接手家里的工作后越来越忙，他们都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现突然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那关切，曲小宇这些天隐忍着的委屈一

    “酒吧多啊……”

    “酒吧驻唱之类的。”她，“我又不是学音教的，短时间可能也只能找到这了吧。”

    但如果她开，于喜莲肯定想方设法也会借钱给她——就是因为对方一定会借，曲小宇才更不愿意开。她能不能顺利找到驻唱的工作还说不准，借了钱也不知哪年才能还上。

    “算了……”曲小宇认真地洗着手里的菜，“我想去找个工作。”

    “……你还真是快啊，就往了一个月吧。”于喜莲，“我觉得你这样总是换也不好，该找个人定来。”

室友却笑了：“也有凭实力取胜的啊，小宇你这么漂亮，唱功又那么好，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

    “没有，怎么了？”对方语气里的关心曲小宇听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这样，她突然一觉得特别委屈，声音一哽咽起来：“……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之前你那个哥哥就对你好的呀，”于喜莲没听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笑着，“他又不是你亲哥，对你那么好，肯定是喜你呀，你不考虑考虑？”

    “还好吧，之前那个周学不就在酒吧驻唱吗，听说还安全的。”

    她端着菜走来，正好听见曲小宇冷冷淡淡说了句：“男人不如狗。”

    “你说一卓啊，他只把我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