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它一次。原本他都没察觉自己如此冷待了自己曾经很的，直到上个月，已经年迈的它去世了，蒋昱昭才察觉自己对它的关怀太少。

    尤其是跟以前中的时候相比，真的少得不能再少。

    但后悔，是不会让生命重来一次的。

    他没开车，反而步行去了天中。大门还是那副样，学校门的早餐铺、小摊贩已经焕然一新，不知还有几家是过去留来的。学生们穿着校服，朝气满满地从他面前走过，谈论着时的游戏，拿着最新款的手机。一切好些跟那时候也没什么改变，却又在细枝末节改变了很多。

    蒋昱昭不喜这怅然失神的觉，他跑去了以前最常遛狗的街，去了经常去的面馆，要了一大碗豌豆面，坐在角落里把它吃完。

    秦诗原本是想跟着来的，可她上就要毕业，连毕业设计都还没完，只好作罢。

    蒋昱昭没有说，其实他也不想带秦诗来。

    秦诗如果在的话，就好像破坏了过去的记忆，破坏了那份和谐。

    吃过面，他去自家母亲的墓地看了看，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不自觉地循着记忆，往曲哲父母的墓走去。

    现在不是清明，也不是曲哲父母的祭日，再怎么想，曲哲也不会现在那里。

    但蒋昱昭远远看过去，总觉得会突然看见曲哲的影。他会垂着站在父母的碑前说话，会上一支烟，说累了再仰看看天空。

    直到他已经看见曲家父母的墓碑，也没看到那个影。

    墓碑净，碑前还放着一束。

    “也是，他要躲起来谁能找到呢。”蒋昱昭自言自语了一句，以为会再看见曲哲站在这里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可是转瞬，他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今天不是清明，也不是祭日，墓碑依然净，甚至还放着，那不是意味着——曲哲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住在这里，怎么会在一个无关要的日过来祭拜。那分明是才放不久的，还开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