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曲哲现在他前的所有原因，都是为了他的妹妹，而不是为自己，就想要发火。

    也许他应该换个方式对待曲哲，但是究竟该如何，他找不到答案。

    这晚沈一卓在车里连着了半包烟，到他昏脑涨，觉得难受后，休息了好一会儿，再驱车回了公司，睡在休息室里。

    第二天清早他便如约来接曲哲去看望曲小宇。

    沈一卓门的时候曲哲还在熟睡，但约莫是睡得不安稳，听见开门声他便满是疲惫的掀开，然后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捂着睛醒了醒神。

    “为什么睡在沙发上。”他问。

    事实上昨晚沈一卓也只睡了四个小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嗓有些疲惫，声音低哑得厉害。

    曲哲正相反，他早晨醒来的时候往往没有力气，说话声音又小又细：“……睡在别人家里，睡沙发比较好。”

    “你不愿意睡在我床上，可以睡书房，里面有张折叠床。”沈一卓淡然。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屋，拉开窗帘，打开窗，让光线和新鲜的空气一并来。

    曲哲似乎一也不拘谨了，没多几分钟，他站起往洗手间走：“我去洗漱。”

    “嗯，新的东西在储柜里。”

    沈一卓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跟旁人没有区别，也很讨厌曲哲那副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一声闷雷都能吓哭他似的。

    ……不过现在，他可能更想看到那个曲哲。

    洗手间里传声，声音很小，但却让沈一卓不由自主地认真听，甚至在暗自猜测曲哲此刻的动作神。如果他贸然走去，也许曲哲会惊慌失措，但理智告诉他，曲哲很大可能会面无表，谦逊有礼地问他“有事么”。

    沈一卓第一次觉得人和人相是件很难的事。他从记事起几乎就是“讨人喜”的代名词，他从没在这上面过功夫，却能拿准确用怎样的面孔对待怎样的人。

    很快曲哲从洗手间里走来，看上去神还不错的样。

    沈一卓：“一起吃早饭吧。”

    曲哲笑了笑，轻轻摇：“不用，我想去见小宇。”

    “她可能还在睡。”

    “那我就在那边等她醒来。”曲哲并没察觉到沈一卓句里那个违和的“可能”——如果沈一卓跟曲小宇同床共枕，怎么会不知她现在是睡是醒？

    除此之外沈一卓已经再说不更多了，曲哲的拒绝不留余地，他只好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