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狼狈。

    上通宵夜班的人洗了好围裙从后面休息室走来，曲哲收起了打量的目光，认真跟他对账目办，然后脱围裙在自己的储柜里，走了去。

    沈一卓不知在这期间了几烟，他去的时候，仍能看见他手指间未燃尽的半截烟。听见旁的动静，沈一卓立刻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对曲哲莞尔一笑：“走吧。”

    “嗯。”店里的灯光映着沈一卓的眸，也好像微微发着亮。曲哲定了定心，率先往公寓方向迈开步。他们好像互换了角，终于到沈一卓走在他后。

    他以为沈一卓会找个话题跟他说上两句——要说他真是有事凑巧，曲哲不信。可走了好一会儿，沈一卓没有开的意思，他自然也闭着嘴，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在僻静的街走着。

    这个时间已经没几个行人，只有车辆飞驰而过的声响。

    他们这样安静的行走，跟曾经的江边的漫步一一重合上，曲哲走了神，自顾自地想起以前的事。

    沈一卓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那些原本以为死都不会忘记的句，终于还是泯灭在了记忆的河里。

    “啊啊啊！”

    后突然传来惊呼声，打断了曲哲的思绪。还没等他回过，腰上上一大力起来，装得他一个趔趄，没能稳住，然后跌坐在地上。同样摔倒的还有个陌生的小孩，十五六岁，一边着一边扶起自行车：“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沈一卓站在另一侧，因而避过去了。摔得倒是不重，就是觉得腰上上好像被什么划伤了，隐隐约约地疼。沈一卓有些不悦：“大晚上骑车这么快什么。”

    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训斥带着微微怒意，小孩立不好意思地去伸手去扶曲哲，不停地歉。沈一卓却没让他扶，势地推开了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摊开，放在曲哲面前。

    曲哲怔了怔，手搭了上去。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沈一卓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他一直有奇怪的占有。

    年少的时候觉得那是天使然，现在骤然想起来，好像才读懂其中的意。沈一卓没有洁癖，他不喜别人碰，只是因为不喜。那为什么不喜呢？继续往究就能发现他很怕失去，好像别人碰过就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了，所以脆不要碰。

    实在被碰了，那只有抛掉，愿不要，也不愿意变成被动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