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不太理解，在丹佛的某一天，他突然明白了。

    “曲哲，你要什么牌！”蒋昱昭站在711门，冲着他大喊。

    曲哲在车里坐着，估计他是忘了，只好自己车走了过去：“……我自己买吧。”

    “哦……”蒋昱昭语气不太好，“我又不会英文又不会烟，以后你自己买啊。”

    “好。”曲哲失笑。

    他们两走711，收银台背后陈列着各的烟，曲哲望着迟疑了片刻，买了一包七星，一包Lucky。

    但后来，沈一卓的是万宝路。

    他到底更执着于哪个，曲哲也不知。

    “……买这么多什么。”

    “这样明天可以不用买烟了。”

    “……今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泡面。”

    “……那去买，买了回去煮。”

    “会煎吗？”蒋昱昭地问，“我还想吃个荷包。”

    “……好。”

    无论是他还是蒋昱昭，都在这无所事事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大分的人，一生都在奔波，都在追寻，幼时忙着成，再大些开始忙着学习各知识，再往后就开始为了生计奔波或发愁，在有记忆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停来过。就连旅行，也会是满打满算地安排好每天的行程，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不把人文风光全领略一遍，就好像任务失败。

    像他们这样的大概不能称之为旅行。

    曲哲更觉得自己是偷了一段时光，悄悄地停。

    两个人看着听不太明白的电视，坐在小桌前吃泡面，中途蒋昱昭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唉声叹气：“哎，时间过得真快。”

    “你回家了？”

    “嗯啊……”蒋昱昭，“回去之后你打算在哪儿？我帮你安排。”

    曲哲笑了笑：“我又不是一个人活不去。”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去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