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让这女殉葬，黄泉路上能与延儿个伴，也算死得其所了。

    ——

    凤仪，为历代皇后的固定住所。

    顾皇后薨逝后，昭康帝悲恸不已，令将牌位供奉在凤仪。就算周氏当了继后，也没资格搬凤仪，而是住甘泉。

    光凭这一，就能看两位皇后在昭康帝的心目中，孰轻孰重。

    当轿辇停在凤仪前，陶缇不禁仰，看着门挂着的那块龙飞凤舞的牌匾。

    裴延在她旁停脚步，轻声，“这是父皇御笔所书。”

    陶缇微怔，裴延淡淡，“去吧。”

    凤仪很大很华丽，纵然这座殿的主人已经离世十六年，殿却净整洁，一尘不染。就连前的草树木都打理的郁郁葱葱，像是殿的主人从未离去一般。

    裴延解释，“父皇每月都会来这住上两日，所以人们也不敢懈怠，每日都会来整理清扫。”

    “看来陛很先皇后。”陶缇，人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这般惦记着，或许对昭康帝来说，顾皇后就是他心中那抹白月光吧。

    ？裴延黑眸微眯，不置可否。

    凤仪的人瞧见他们来了，连忙行礼。

    不一会儿，从殿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她一藏青服，见着裴延，面上笑容来，当看到裴延边的陶缇时，有些惊讶，又很快回过神来，笑，“殿，这位是太妃吧？”

    裴延颔首，又温和笑，“兰嬷嬷，父皇让孤带她来给母后上香。”

    陶缇推测这位兰嬷嬷应该是先皇后边伺候的旧人，也端正态度，微笑打着招呼，“兰嬷嬷您好。”

    “太妃这般客气，真是折煞老了。”兰嬷嬷上打量了陶缇一，笑逐颜开，“当初主与勇威候夫人定这门婚事时，太妃你才刚满半岁，当时主还抱过你……一眨十六年过去，没想到太妃落的这般标致。”

    说到这里，兰嬷嬷有些唏嘘，“若是主还在……”

    裴延纤的睫低垂，轻唤了声，“兰嬷嬷，”

    “嗨瞧我这嘴，殿成婚是大喜事，不说那些。”兰嬷嬷忙挤笑容来，朝边让了让，“殿，太妃，你们快去吧。”

    一走正殿，便是布置素雅的灵堂。

    在那金丝楠木成的桌上，前后摆放着两块牌位。

    陶缇不解的抬看向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