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真把我吓了一……”

    裴延缓缓抬起眸，波温和又平静，安了两句，又，“小六的母妃三年前薨逝了。”

    陶缇拿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险些倾洒来。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裴延，见他脸上没有半开玩笑的意思，神也渐渐严肃起来，好半晌才，“怎么会这样……”

    难怪她说让六公主回找母妃时，气氛骤然变得那么诡异——

    啊啊啊啊，好想锤死自己！自己说的那话，岂不是往六公主心里扎刀？

    一想到小姑娘泪婆娑的可怜模样，陶缇只觉得愧疚难当。

    裴延轻轻一扫，便猜到她在想什么，开始的事玲珑都与他说了。

    “不知者不罪。”他腰背笔直的坐着，修如玉的手指轻轻挲着杯，轻声，“你才到东不久，统共也就见了小六两回，不清楚她的世也正常。”

    陶缇垂眸，静了半晌，再次抬，面凝重问，“方便与我说她的世么？”

    她明亮黝黑的眸中不是猎奇，而是满满的关心。

    那眸光太过清澈，宛若山间清泉从裴延心划过。

    他将脸转向窗边，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的雨。过了半晌，薄轻启，将六公主的世娓娓来。

    “苏嫔是九年前选秀的，并不是特别受，父皇只在她刚时召幸过几回。后来她有了，生了小六。因着小六是父皇最小的一个孩，父皇偶尔也会去苏嫔那里坐坐……再后来，好像也是在这样一个日里，苏嫔突染恶疾，撒手人寰……”

    他的声音很好听，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与哀伤，令人心都静来。

    “那时的小六，刚满五岁。苏嫔殡那日，小六不见了，整个后都在找她。孤正好去藏书阁寻一本古籍，发现她躲在书架后的角落里哭……”

    他还伸手虚比了一，“当时她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小猫儿似的。后来孤把她哄睡着，背了回去……”

    仿佛陷往日的回忆中，裴延的嗓音透着一丝冷冷的平静，“哭有什么用呢。”

    谁都不能陪谁走到最后，把哭的力气存起来，努力活去才是正事。

    陶缇听到他这句轻飘飘的慨，恍然想起裴延也是五岁失去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