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太妃有心了。”景公主浅笑，低看那汤，只见燕窝煮得稠，上面缀着几粒红枸杞，气腾腾的甜香里还夹杂着雪梨的清香。

    舀起一勺送中，公主眸一亮。

    这盅冰糖雪梨炖燕窝，很好的理掉了燕窝的腥味，雪梨的清香与甘甜充分渗了燕窝中，两者完合，十分可。

    张氏尝过后，也觉得很不错。

    两人吃了半盅，公主对殿的一众人，“你们先退吧，我与侯夫人说些私密话。”

    待一众人退后，公主脸沉沉的盯着张氏，厉声问，“你右手手腕怎么的？”

    张氏愣了愣，意识将右手往藏，糊，“没、没什么。”

    公主拧着眉，“陶博松对你动手了？”

    “没，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哼，能撞成这样，你还真是能耐。”公主才不信，她刚才分明看到张氏拿勺喝汤时，手腕的淤青，那形状，分明是被人狠狠的住手腕，才能来的印。

    勇威候这些年不断纳妾的事，景公主也有所听闻。

    见张氏盖弥彰，公主叹气。

    当初她嫁去陇西时，还心有不甘，寻思着嫁给那只知晓舞枪的莽夫，日肯定过得枯燥极了。后来得知张韫素和陶博松订亲了，她心里更是不平衡，凭什么自己要嫁给莽夫，张韫素能嫁一位文质彬彬的安公哥。

    不曾想夫君虽然是武将，但却愿意为她改变，对她敬重关怀，这些年相守相伴，日也算过的滋惬意。

    反观张韫素这边，女人过得好不好，看她的睛便知了——

    从前的张韫素，着多灵动的一双睛呀，如今却是鱼珠般，黯淡无光。

    “他也不算对我动手，只是谈话的时候起了争执，他着我的手，力气重了些。”张氏垂眸，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她也不想当个吐苦的怨妇，只扯着嘴角，一丝凉薄的笑来，“男怕错行，女怕嫁错郎……罢了，都过了大半辈了，我于男人这事上已经看淡了。如今我唯一牵挂的便是阿缇，只要她好，我便好。”

    景公主敛眉，撇了撇，“你看男人的光不好，却也不是一无是，起码养了个好女儿。”

    张氏笑笑，算是接受这个别扭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