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恰恰好洒在二人中间，照亮了千秋的鼻尖，也照亮了银雀的眉。那人发散，粘着泥土和细砂，整张脸在千秋前极近，然而他的右……带着惊悚的裂痕。

    “哈，哈哈哈……”银雀低低地笑起来，不知是否是绪影响到了信息素的分，甘草的气味越渐郁，又涩又甜，“你不是想知吗，他们从我这里夺走了什么……是睛，一只睛，用……就用那……很尖的，很尖的刀，将整颗珠完整的剜来……”

    那只右是玻璃义。

    …………

    “……一颗珠，拿去给父亲证明我在他们手上……”

    他说：“我不怎么想死……”

    “我逃走了，趁他们开笼给我吃饭的时候……”银雀已然不知哪些是他说的话，哪些是他脑海中的容，“把……把什么东西……在笼的锁扣里……然后半夜……”

    血腥味混甘草味中，哀艳绝。

    失去一颗珠的Omega在山林中狂奔，狼狈不堪地回到成家。

    银雀至今还能回忆起每一细节，记得那座山、那座暗无天日的空屋。他被成家的仇敌绑架，关了狗笼里。

    他听得见自己的骨骼发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可即便如此，银雀仍有烈的冲动，想看看千秋此刻的表。

    “您的……”

    上的伤痛，对千秋而言不值一提；可在受到手边银雀温的血时，千秋睛发涩，不知耗了多大的气力才让自己的呼不那么颤抖。

觉这次是真的会死掉了。

    “哈……”银雀地呼气，声音震颤得厉害，“怎么，吓、吓到了吗……”

    为什么讨厌别人站在他右侧；为什么在车上碰男人的手；为什么对右侧偷袭的人毫无察觉……因为银雀看不见。

    每一笔加诸在银雀上的疼痛，都堪比在他心脏上刀。

    “这就是，就是他们……”银雀的嘴已经完全失去了血，气若游丝，“从我上拿走的东西。”

    男人一直看着他。

    他的哥哥，他的父亲，只

    他肋骨断裂，无法轻易动弹，只能看着他的主人缓缓转过。

    这同受来得无迹可寻，男人自认迟钝，着实不知因何而起。但觉却确确实实，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像破碎的玻璃珠那样，银雀的右睁得很圆，布满了裂。

    因为失血过多，银雀的理智在崩塌。

    他在狗笼里关了整整三天，最后得到了那把手枪——看守他的是那伙人中地位最低的家伙，也许他良心未泯，所以给了银雀这把枪，让他自己解脱。

    男人震撼得说不只言片语。

    男人焦急地否决他的话：“不会的少爷，不会的……”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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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雀不知他的父亲看到那颗珠时作何想，反正他看见时，只觉得恶心想吐。

    啊，他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明明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而他的父亲拒绝了。

    “……”

    他隐隐约约能察觉到自己异常的亢奋，却无法收束住。他就那么看着千秋，左半阖，右碎裂，记忆如江海之，铺天盖地地涌来：“我，哈哈……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你好无辜，要给我陪葬……”

    那些人借此想要挟成家退官港承包的竞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