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翅膀，总有一天会用它飞向自己无法及的苍穹。

    这么想的话，或者在这里结束也不坏。

    他自由了，他也自由了。

    ——

    无论他再说什么，石堆的另一端都没有回应。

    掩埋着他们的矿外，不断有奇怪的声音作响，好像有人正在搬开堵的石。

    有人在叫千秋的名字。

    “……别死，别就这么死了……”仿佛是话说得太多，又或者因为他不知多久没有喝，咙里像有火在燃烧，疼得他快要说不话来，“……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怎么能死……”

    后半句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希望就在前手可及的地方。他听见有人在问“有人吗”“能声吗”“殷千秋”，自己却像是忽然间用尽了气力，难以抵抗的疲倦渗脏腑里，再也无法开说任何。

    忽地，一丝微光照了银雀的里。

    他意识地抬手挡在前，因为太时间都在黑暗中，这微光都足够刺痛他的。

    有人正在不断地搬开那些石，发光不断地扩大，直到足够映外面人影的程度：“能声吗？殷千秋？”

    “……”

    “喂！找到了！这里有人！快！！”

    混的脚步声传来，银雀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终于能看清楚前的事——到都是堆积着的石，只有他所在之被好几支撑保护着；地面已经被血迹浸染成了黑，那些沙土黏结着涸成块；他边堆起来的石块，能看到千秋的衣角。

    “！……”

    银雀像忽然间被拧了发条，顾不上自己此时此刻的虚弱与狼狈，抓起那些石一块块扔开。

    前来救援的人们也在作业，塌方被一的清理掉，日光终于照在了银雀的上。可他毫无察觉，也没有任何获救的喜悦。他只是机械地搬石，一把阻隔他和千秋的东西挪开。

    男人满是血痕的手了来。

    接着是、……

    有一大块矿石坠落时和矿里的械砸在了一起，刚刚好护住了千秋绝大分的。可即便如此，在他人的帮助彻底把千秋挖来的瞬间，映银雀里的光景还是足以让他痛到无法呼。

    ——那个倨傲的男人闭着双，脸上没有任何血；右手被石砸断，腰上有被石块血里的伤。

    “……还有心！快！再来几个人！担架呢？！”救援的人迅速地组织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