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夸奖。”

    “也不算夸奖，就是正常的……叹。”银雀说，“那千秋换药的事，你每天亲自，免得那些人照顾不好。”

    “是……”

    他手臂上、小上仍留有些血痂，在汲满后颜边沿泛白；止玉相当小心，生怕重了它们会脱落。

    “太太要去客房休息吗，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暂时不用，”银雀说着，忽地直起腰，带着大量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我不困。”

    止玉连忙走到他前，垂着并不观赏这称得上完的躯。

    她非常尽职地替银雀穿上浴袍，再蹲为他净脚上的。紫的鸢尾在汽中格外鲜艳，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

    “不必到这一步，”银雀穿上家居鞋，“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Part.60

    就像是在北待得太憋屈，银雀在浴室里泡了接近一个小时。他再回到卧室时，里面安安静静，外面天冶和其他几个属正守着。

    银雀没着急打开门，朝天冶轻声问：“龙少爷走了？”

    “嗯，”天冶，“医生为二少爷重新包扎了伤，又服了药，说是会睡上一阵。”

    银雀微微颔首，转轻轻推开门走了去。

    男人果真躺着，被褥好好地盖在上，将脸都藏起了大半。银雀无意识地将脚步放得更轻，像是怕吵醒男人，慢慢走到床边坐。

    他的发尚未，还在往淌。

    他便侧着，拿脖颈上搭着的巾一着发，目光则一直落在男人闭的眉上。

    偶尔男人上凌厉狠的气质也会褪去，就比如现在。他沉沉睡着的时候会稍显得可怜，好似在睡梦中仍抓着过去惨痛的经历不肯放手。男人睡得毫无防备，眉宇在睡着时也并未放松，淡淡地皱些细纹。如果有人，现在想杀了千秋的话，一定能一击命中。

    银雀低垂着帘拭着发尾的滴，目光顺着他的眉往看，即便藏在被褥之的分，他也能因为熟悉而完地想象来，拼接上所看到的画面。

    平心而论，男人的相貌算不上群的俊朗，更和温柔、可怜之类的形容沾不上边。千秋的脸棱角分明，嘴很薄，光从面相便能完全读他的冷血与薄；大概是因此，在他极少展的温柔时刻，银雀总会觉得那像是错觉。

    ——“我一直着你。”

    在废墟中太危急，他现在回忆起这句话才迟来地想问几遍：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