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跨开，膝盖骨准确地重压在殷柯手腕上，致使他松开了枪；男人的手则掐住了殷柯的脖，在银雀的枪指过来时抬与他对上视线。

    千秋皱着眉，不知因何而声嘶：“……在矿场的时候，我说我一直……”“够了。”“我说我一直……”“我说够了！”银雀倏地扬声，“我说够了，别再说了。”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殷千秋。”银雀垂，在一小块区域里来回踱步，仿佛无形的牢笼正困着他，“你说为什么呢，你还记得你怎么背叛我的吗？你还记得成家为什么会就此消失吗……你还记得，你一直骗我说我父亲活着吗？”

    笑声充斥着卧室，传向更远的地方；它将西院的寂静反衬得更寂静，将千秋此刻窘境描绘得淋漓尽致。

    “放开他。”银雀说着，无用枪吻上男人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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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柯的嘲尚未结束之前，男人已找到了这一刻他们分神的空档。黑暗中他们本看不清千秋的动作，殷柯甚至连枪都没能开，就被伏地的男人抓住了小，失衡地往后倒地；银雀连忙掏枪，他自问已经足够快，可还是没能快过千秋。

    那模样在银雀上，称得上是癫狂。

    “哈，哈哈？”殷柯笑，“不是我说，殷家的人怎么都这么自以为是啊，你以为你不想放他走，他就走不了了？你清楚现在的况了吗？西院的人都被银雀支开了，枪也在我们手里，你只有一只手，你能什……？！”

    “我要杀了他。”男人勾起嘴角，“你可以在我掐死他之前，杀了我。

    时间确实浪费得太久，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计划；但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其实是够的。殷柯抿着嘴，说完这句后便不知目光该放在千秋上，还是银雀上，他哪一个现在都不想看——大概没有哪个Alpha，能若无其事地站在自己喜的Omega旁边，看着他与别的Alpha说那些恨仇吧？

    “你什么时候知的。”他问。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会放你走的。”千秋说，“还有殷柯，和我作对是什么场，原来你不知。”

    “唔……！！”殷柯剧烈地挣扎，剩那只手死死掰着千秋的手指，却像是徒劳。

    “你是为了逃走，所以和殷柯合作了？”男人似乎缓过来了些，“为什么？”

    “……哈哈，哈，咳咳……”笑在最后，因为不上气而变成激烈地咳嗽。银雀不由自主地弯腰，惹得殷柯都忍不住侧目看他：“……没事吧？”

    “我知。”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

    “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都要付代价。”

    “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必须上走，再不走天就亮了银雀……”殷柯提醒。

    “银雀……”

    “……呼，我怎么会有事。”好半晌银雀才停，剧烈地起伏着，“我都记得的殷千秋，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忘，也不可能忘……”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末变得低沉而冷：“我说过，我一定会报复。”

。

    银雀怔了怔，视界中千秋的廓被失控渗的泪模糊解，像一副被丢弃在雨中的油画。他庆幸天光未至，庆幸这里没有光；他用力忍住鼻酸，平稳呼，若无其事地眨着，希望泪能被睫沾走不至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