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未来得及和天冶继续说去，敲门声突兀传来。有人不等他允准，便擅自推开了卧室门，在天冶边站定颔首：“二少爷。”

    “……”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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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来尝了尝，随意：“你什么时候决定跟着银雀的啊。”

    “是的，”那人笑眯眯，“我刚替老爷送走了二皇的近卫，现在过来替老爷看看二少爷的伤势如何。”

    不知怎么的，两个Alpha在船尾稍显狭小的空间有些尴尬。殷柯“呼”地重重叹一大烟，看着远的夕，良久后突兀地开：“你在烧开？”

    炭火无声无息地烧着，殷柯站在旁边，伏腰靠在围栏上，替自己上烟。

    “二少爷伤势不重就好，另外有两件事要老爷要我转达二少爷，”那人说，“大少爷婚期将近，这段时间二少爷应该专心养伤，不宜门；婚礼时老爷将会宣布他属意的继承人，所以请二少爷您务必席，不要像上次订婚礼一样突然失踪。”

    “你呢，白天休息了吗？”

    “我么。”

    千秋这才睁开：“……是你啊，老爷派你过来的？”

    止玉坐在船尾，刚才她手里的小火炉上放着小巧的壶。见到殷柯过来，她无表地颔首，接着目光又落回壶上，并没有要和殷柯说话的意思。

    海浪声接连不断，仿佛永无休止；远离了陆地后，逐渐也听不见海鸟的鸣叫了。思绪在这重复的声响中变得怠惰而迟钝，殷柯看着她消失在船舱与船舷的夹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跟了过去。

    一整个白天就这么被睡了过去，殷柯打着呵欠从他那间舱房里来时，正巧看见止玉提着小火炉，往船尾去。

    殷柯在炉的另一端坐，也不讲究有没有木凳，直接在地上盘着。止玉似乎事先就多准备了一个杯，就放在她脚边的藤编篮里；她事和她动手时一样动作利落，很快便倒了一杯冒着气的递到殷柯面前。

    止玉沉思片刻：“雀少爷被丹龙带回来的时候。”

    “等雀少爷醒来就能上喝到的。”止玉这么说着，终于有了些别的反应。她微微侧过脸，对殷柯的视线：“柯少爷要喝一么。”

    他为什么要回来，他明明可以直接从皇离开；又为什么在离开之前，会那样泪朦胧。

    这可真是嘲讽，明明从北院过来不过十分钟的脚程。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你称呼倒改得快。”殷柯握着杯柄，另一只手夹着烟，模样很是稽，“你为什么会跟着他啊，喜他？”

    “好啊。”

    “那柯少爷为什么会和他合作？”止玉反问。

    他用余光去看止玉说这些话时的表——真不愧是殷千秋边的Alpha，就连漠然的神都和她原本的主人十分相似。殷柯又说：“他都没醒，你现在就开始……”

    “哦？死不了，你就这么跟老爷说吧，没什么大事。”

    落日还在海平线上留三分之一，光在灰蓝的海面上铺一条橙黄摇曳的路。

    “我喜他啊。”殷柯，“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喜他。不过喜也没用，没有殷千秋还有我，你排队都得排几年。”

    “休息过了。”

    ——

    “在。”

    “银雀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