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远的一家档餐厅门正在动，行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里。

    “……雀少爷。”止玉刚坐车里，便转将冰茶递往了后座。

    驾驶座上的殷柯正叼着一没有燃的烟，顺着她的动作往后看了：“只有小孩才喜喝这玩意儿。”

    银雀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揭开盖，喝了一。凉凉的、甜甜的，茶轻微的涩刚好中和掉甜味，不至于让他觉得腻；他随意：“止玉你也该给自己买一杯，天气太了，消暑的。”

    “我没关系。”

    “所以说，只有小孩才会喜喝这玩意儿啊，成年人解暑当然是喝冰啤酒。”殷柯又说了一遍，“我一行吗，在这儿等着无聊死了。”

    “不能开窗，不许。”银雀。

    他伸手，指尖勾住窗帘，微微扯开一条隙往餐厅那边看。那是殷家的餐厅，也正是从前成家的地盘；现在那边人挤人的围成圈，几乎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

    但声音够大。

    某个男人正在店门撒泼，泗涕横地控诉殷家如何整得他家破人亡，叫喊得声嘶力竭，连车里都能听见。

    “……殷家就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了吗？！勾结皇室将我们这些小生意人挤到绝路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婆跑了！孩也带走了！你们看看，我有证据的！！你们看看！！你们以为殷家是凭本事承包官港的吗！！是因为二皇给他开的路！！……”

    男人拿着一张张文件发到围观平民的手里，最后索一把扬了起来，引得人纷纷去捡。

    “我今天就是要殷家给我个说法！不然咱们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你们……”

    “别拦着我！护卫军我也不怕！！今天……”

    殷柯说：“这家伙吼得咙不痛吗。”

    “谁知呢。”银雀耐心地看着，“效果倒是不错，你看，中心广场都快空了，都在看他。”

    就在他看着的时候，人堆里突然爆发一声声女人们的惊叫。那些像沙丁鱼罐似的挤在一起的平民倏地四散开，里面一直在声叫嚣的男人。不过他已经没在叫嚣了，他躺在地上，自己手里握着的刀在咙里；来维持治安的护卫军，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搐着，血了满地，在光熠熠生辉。

    “嘶——好痛，看着都好痛。”殷柯叹，“他说的那些是真的？殷家还有这劣迹？”

    “当然……”银雀放窗帘，“是假的。以前生意上的事都是千秋在，他怎么可能留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