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亮着暗光。

    她无趣地探手去勾桶里的爆米，然后，碰到了另一只手。

    冰凉的。

    比外面的风凉。

    她倏尔顿住，那只手也跟着顿住。

    林夭垂睫，仿佛毫无所觉地用指尖勾起一颗爆米，正准备撤走时，勾起的无名指误了什么。

    偏。

    冰凉，又矛盾的温，像……手心。

    爆米重新跌了回去，林夭面无表地把手来，无名指上的挥之不去。

    爆米桶响了响，那只手捡了几颗爆米后，也离开了。

    耳边是电影的背景音乐。

    屏幕终于亮起，林夭飞快地扫了江嘉屹一，他依旧直视屏幕，认真而专注。

    她把爆米桶给了他，他没什么反应，顺手接过，偶尔吃一两颗。

    漫的电影终于过半，林夭也撑着左边的把手，歪着。

    余光里，他的侧脸在灯光中忽明忽暗，廓更更分明，他绪过淡，近乎于无。

    林夭凝视他，看见他吃爆米时偶尔的牙齿。

    她乍然想起他牙齿的温度、和牙齿轻轻磨在上的。

    林夭彻底把脸偏向屏幕，烦闷地摸向烟盒，打开合上打开合上，在去烟和留的抉择之间，她最终克制住。

    第4章 明来

    上车前，江意禾说她看这纪录片睡着了。

    闻言，林夭笑了笑。

    “好看吗？”江意禾问。

    林夭呼一冷气，白雾霎时被晚风散，她抬了抬，看见江嘉屹钻后面的另一辆车，才说：

    “忘了，或许好看？”

    江意禾嗤笑一声：“你没看？那你在什么？”

    林夭意味不明地垂睫，拇指轻轻捻了捻无名指。

    恰好司机过来替江意禾打开车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

    宵夜在江家别墅吃，因为江嘉屹吃不惯外面的。

    林夭没能拒绝江意禾，跟着一起回去。

    依旧一屋暗灯，炉烧起了温度。

    “你觉得这个人像不像你前男友？”

    江意禾忽然想起一件事，放吃糕的勺，翻开手机，“我之前上网看见的，总觉得很像。”

    林夭随手挖一勺糕，倦懒地问：“哪个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