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过气。

    什么人凌晨五别人的门铃？

    林夭张得几乎要去厨房刀，仅存一丝理智，她还是先来到门前。

    她脚步虚浮轻飘，几乎踩不到实地，差摔在地上。

    扶了墙靠近——透过猫望去。

    门外一片黑，只有一个大修的影在门外立着，幽冷的光从旁边的窗跃，半明不灭。

    微微照亮的那个廓，起伏低，眉熟悉。

    林夭定定看了好一阵，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真假。

    江嘉屹此时此刻，居然就在门外，咫尺之间，一墙之隔。

    手可及的距离。

    门外、还冒着冷气的影，再次抬了手，摁响门铃，他低低开：“林夭。”

    他吻透疲惫：“开门。”

    江嘉屹望向猫，有些生气，嗓音沙哑：“我知你在里面。”

    林夭望了许久，终究打开了门。

    迎面袭来一阵带薄荷的酒气，他倏地拥抱了她，就在门。

    猝不及防。

    她被他带得往后跌了几步，踢到行李箱才勉停来，门已经被他顺手带上。

    暗光浮动，又纠缠了他的气息，灼的、清冽的。

    昏暗中瞧见，他还穿着之前在江家的那西装，闲散地松开了纽扣，里面的衬衣也解开了两颗扣。

    他连夜赶来，就把林夭拥了，低了在她耳边说：

    “我说让你考虑，没让你考虑着考虑着，说跑就跑了。”

    声音克制着火气，又气又怒。

    了火，烧了一路，见到她，抱到人之后又倏地灭了一半。

    他拥得太，掌心拢住她的腰，隔了薄薄的布，让人晃神的。

    “你不是在宴会？”

    “结束了才来，”他哑声，“江意禾说你临时走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又要跑。”

    江嘉屹喝了酒，温比平时了些。

    声音也糊了，不清不楚的低哑。

    他意识寻了她的眉，她的颈脖，吻了一遍又一遍，“嗯？说话。”

    林夭上的香拢在他鼻尖，又又，他嫌不够，掌心抚了她后颈，把她拉得更。

    她太无力，树叶在空中飘似的，被他轻轻一碰，便虚无地飘了。

    支撑不住他的，她往后跌了一，直接撞翻了地上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