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就像是般涌来，将人裹挟得几乎窒息，池言歌脑里一直在回响着江留说的话，池言歌不信命，不信什么天意，却在江留说那老士说天意躲不过、命该如此的时候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绪。

    经历过重生一次的命运之后，池言歌已经开始相信所谓的天意了。

    那么，现在是要什么呢？因为萧衡逆天而行救了他，所以要付代价了是么？

    池言歌一瞬间在想如果自己现在死了，把这命还过去了是不是萧衡就可以醒过来了。

    他们的粉丝用想象的好在这些年给他们写了不少结局满的同人文，池言歌有时候看到了，便也觉得他们肯定也会那样慢慢地走去，可，现实却似乎在这几年来之不易的圆满戛然而止了。

    池言歌累了，他在萧衡床前睡着，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坠的梦乡，但睡得一都不安稳。

    滴滴答答的滴声是这安静中唯一的声音，池言歌又梦到了他们前世初遇的时候，他在洗手间遇到了萧衡，堵着他问他要联系方式，起初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谁都想过会成为一生纠缠的孽缘。

    冰冷的，像是蛇一样蜿蜒地在脸庞动，池言歌一瞬间惊醒，直起来，警戒地往后仰。

    他在抬对上那一线柔和的目光的时候，愣住了。

    萧衡的手还没收回去，苍白泛青的手背上有着打针留来的小针孔，着血，应该是自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淤伤，也有破而未结的痂，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好不让人心疼，而他却一直温柔平淡地看着池言歌。

    “你什么时候醒的？”

    池言歌怀疑自己是在梦，但他用力掐了一手心，是疼的，兴得几乎要落泪。

    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像是质问他，自己却忍不住先动上了哭腔。

    萧衡本来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睡醒，一听到他声音里的绪，慌了，忙说，“刚刚，就在刚刚，你别生气……嘶。”

    他一说话，牵扯到腔里的伤，更疼了。

    池言歌红着睛瞪了他一，不要他说话了，轻手轻脚地帮他拿酒棉球捂着手背上的针孔，又去看他脸上的伤。

    还好，脸上都是些伤，没有大碍。

    “医生说，你要是不醒，要么就是变成植人要么就是变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