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转，拍在窗扉上。刘培恩还在门守着，手揣在袖中，一不小心就打了瞌睡。

    忽而，再看时辰，已经过了夜半。而屋中的灯却还亮着。

    刘培恩轻声开：“陛，您还未歇吗？也该歇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祈福一事，需要帝王每日早起供奉，开坛法，步骤繁琐。反正也是累人的。

    屋中片刻默然，似乎有一阵风过，刘培恩才听得屋里说话。

    “孤知了，你歇了吧。”

    这一声似乎有些喑哑，比平时要沉一些。

    刘培恩打了个哈欠，“才告退了。”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楚星微仰着，闭着，结了。

    当此夜，他如投火海，纠缠不休。

    全只为一声声婉转莺啼。

    在灵台中，在心神中。

    莺啼落在手心里，至此，算骨血换过一遭。

    楚星复睁开，顿觉夜漫漫。

    另一边，城月也打了个哈欠。

    她夜半觉被风醒，睁着朦胧的睡，却看见房中的窗都好生关着。也不知哪里来的风，兴许是梦里来的风。

    她又打了个哈欠，嗅着楚星的味，沉沉睡去。

    楚星走的第二天，阿一又来送饭。

    城月和他多说了一句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也是侍卫吗？”

    他糊嗯了声，侍卫和暗卫，也不过差一个字，反正都是为了保护陛的安危。

    城月若有所思地，忽然瞪大了睛，认真地打量他。

    这反应把阿一吓了一。

    阿一声都有些颤抖：“姑娘这是什么？”

    城月回答得理所当然：“看你。”

    毕竟他是城月见过的第二个男人，城月对此充满了好奇。

    阿一哪里敢让她看，那日他可是听见了……

    阿一急忙转，“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城月看着他步履匆匆而去，又喊：“那你叫什么啊？”

    城月有一双很净的睛，阿一脚步一顿，还是告诉她：“阿一。”

    阿一。

    城月听见他这么说。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心想这名字也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