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恃闭着睛，胡遮挡了方微的爪，声音低了来咕哝：“让我休息会儿，我真的好累。”

    方微自然知华恃这段时间究竟都是如何修炼的，连续持这么的时间，偶尔还会让宣书致和易湛揍上两顿，就算是铁打的大概也吃不消，更何况在这之前华恃还是个养尊优没受过什么苦的大少爷。

    他想到这里也就稍微心了些，低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睡在这里，会着凉的，要睡去床上睡。”

    华恃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时候连声音都糊起来，只：“等等就去，等我睡会儿再去。”

    “……”

    方微盯着华恃练功后满是汗的脸，不禁又：“练功这么拼命什么？”

    华恃在半梦半醒间蹙着眉，喃喃：“是啊，这么拼命什么，要不然我还是慢慢来吧，明天开始每天只练五个小时怎么样……”

    方微：“……”

    他正打算再说话，华恃已经牵着角笑了起来：“不行，我要尽快变得厉害。”

    方微问：“为什么？”

    华恃早就已经睡得迷糊，似乎本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和谁说话，他呢喃着：“我在回光珠的幻境里看到了以前的事，那肯定是某线索，或许事本没后这么简单，虽然可能很小，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或许……”

    他的声音慢慢变轻，变得不甚清晰，方微于是靠近了些，轻声引导着他的话：“你在说什么？”

    华恃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或许……柳栖霜还活着呢？或许我只要变得更厉害，我就能有办法救他了呢？”

    他原本已经疲力竭，现在被方微问了半天的话，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不过多久，他就沉了梦境当中。

    只是不知梦境里都有些什么，他脸上的笑意依旧未曾散去。

    方微久地凝视着华恃的脸，回想着刚才他说的那些话，眸微微了几分，直到许久后他才又记起什么，用猫爪推搡了对方：“你不要在这里睡，会生病的。”

    然而华恃早已经彻底熟睡，累得厉害的人本没有理会方微，也听不见他说的话，方微提声音又唤了两句，甚至还扒拉了他好几，依然不见他有动静。

    确定华恃暂时是不会醒过来了，方微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叹了气，缓缓退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