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见到柳栖霜的时候，他自然是迫切着想要立即见到对方的，但他还没能将这些七八糟的事梳理个绪来，这么快就见到白猫，或者说见到柳栖霜，他反而有些胆怯了。

    他不知自己这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态度再与柳栖霜相，甚至觉得自己连双手垂的动作都是错的。

    他张了张，试图发什么声音，不过他在这样的脑转速实在反应迟钝得过分，最终还没等他声，白猫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像往常那样轻松地上了他的肩。

    华恃顿时面绷起来。

    明明是轻盈得像团云朵那样的形，但放在华恃心里，他却觉得自己右肩上仿佛着千钧的重量。

    方微并不清楚华恃的心思，他能够看华恃的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却也想不到华恃已经从回光珠里看到了自己的份。他侧目看着半晌没有声的华恃，轻声：“宿主，玄灵阁主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语气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依旧是从前的说话习惯，叫着华恃作“宿主”。

    华恃终于将魂魄拉回了半截，听到这里，不禁生了微妙的觉。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但只是知了系统的真实份，但在对方同样的语气里说来的话，听在他的耳中便全变了。

    就连那向来平板不带起伏的语调，听在华恃的耳中也变成了低沉蓄，温和敛。

    华恃被自己的这心思搅得心更加难以抑制。

    直到白猫无声盯了他许久，宣书致忍不住开又唤了他声，他才抬眸连忙应：“啊？师父，怎么了？”

    宣书致挑眉合了手里的折扇，眯着笑：“回魂了？”

    华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轻轻“嗯”了声。

    宣书致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声又问：“难你刚才坐在这，是又想起了你那个梦里见到的人？”

    华恃闻言整个人如同过电般怔了，连忙：“不、没，不不不对，是……是想到了。”

    他视线瞥过了肩站着的白猫。

    事实上从许久之前起他就已经在系统的面前表过无数次自己对柳栖霜的心意，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自己心仪的对象就在边，而知晓真相之前与系统说这话，和知晓真相之后当面表达，却又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