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佩服江前辈，虽然他在不久前与方微重逢后也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但那时候他也是磨蹭了许久才问来，他绝不会像江亭晚那般毫不犹豫地就问来。

    接来华恃没有再声，几位前辈们各自向方微说着话，有诉说这百年来发生的事的，也有关系方微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还有试图清楚方微的过去的，以及对什么都不兴趣只想单纯与方微说话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才有人问了那个让所有人都在意却谁也不敢开主动提的问题。

    华恃低看着方微的神，不知方微是否愿意说真相，正思索着自己是否要替他回答，然而他还没能够开，便有人先他一步：“阿霜的灵本就是一阶白兔和一阶桃，你们都不知

    每个人神各异，但很显然伴随着方微开说这话，许多事便都已经成为了过去，风浪也好波折也好，只要方微如今回来，所有的事便都会过去。

    华恃也在看着这幕。

    从前方微的神识借用他的魂魄力量自祸渊回归的时候，他尚且被瞒在鼓里，许多事他都不曾知晓，也是后来方微消失之后，他时常与师父和前辈们说话，才得知在他不知的状况，竟然还发生过这么多的事。

像百年之前他们在韵秀笔空间重聚一样。

    华恃知方微在这些前辈们的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从人们的言语和当初留的传闻，他就能够猜测来，但就算如此，也是等到他真正见到了此时这幕，他才明白方微在众人心中的位置或许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宣书致微微翘起角，自行找了方角落的椅坐，似乎正关注着其他人的绪，而易湛和闻重白蘅他们也都松了张百年的那气似的，目中的绪波涛汹涌，但直至此时都渐渐沉淀于了平静。

    方微将视线自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将他们的眉与这些年来的变化劝都看在中，良久后终于歉然：“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华恃：“……”

    “邪主，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半灵化的状态？”声的人是江亭晚，大概是当初疯疯癫癫习惯了，就算是后来在祸渊那战之中已经恢复了甚至，江亭晚也养成了有话便说不会拐弯抹角的习惯，因为就算事后有人追究，他也可以用疯病为理由蒙混过去。

    方微的存在似乎便代表着一千一百多年前的那段过去，对于此刻的众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这句话就仿佛是某解脱束缚的咒文，便在他这么将话说来之后，房间里的张似乎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知方微曾经与他们其他人在韵秀笔的空间里有过几次碰面，那时候的景也与这时候相差不远，方微的神识刚刚自祸渊来，与众人重逢说起从前的事和之后的打算。

    各位前辈的反应不同，华恃注意到平时看起来最是冷静的陆曜和江亭晚眶竟然是泛着的红，而就连向来面无表看起来脾气极度不好的计渊也同样放了上的刺，浑变得柔起来，甚至于华恃不经意间似乎从他的上看了少年时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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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候江亭晚这么问着，似乎还觉得问得不够清晰，于是接着又：“你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常人的模样？如果说是灵化状态的话，我记得你的灵应该是九霄白龙，而不是这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