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会传染给他，让他早回去找妈妈，不要在别的病房转，小朋友却拍拍脯说明天罩来找他玩。

    熟悉了一会儿就丢掉了腼腆，缠着程诺自报家门，不半小时程诺就知他姓啥、住哪、家里几人、妈妈生了什么病、住了多久的院，还知了他暗恋的小同学家里养的布偶猫刚了绝育手术。

    林木森见他从拉手到坐上病床，再发展去怕是要趴到程诺怀里去了，凉飕飕的手往这小上一搭，冻得他连打了两个寒颤，程诺才如愿劝他回去多穿衣服。

    小朋友信守承诺，接连几天着罩拿着糖来找程诺玩耍，还时不时鼓励程诺，“我妈妈很快就要院了，你也快好起来吧，我妈妈饭可好吃了，以后请你来我们家吃饭。”

    好在大分时间他更愿意陪在妈妈边，不然林木森真得找个机会让他消停了。

    程诺隐约觉得林木森对他时间哄小孩的事不满，时不时能听见林木森冷哼两声，转念一想林木森不至于和小朋友置气，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林木森不知从哪拿来一串冰糖葫芦，“你说过小时候喜吃冰糖葫芦吧。”

    那毕竟是小时候，程诺早过了吃糖的年纪，男孩来的一块没吃，都被收在了屉里。

    但林木森送的自然不一样，即使胃状况不允许多吃，程诺也咬了一颗，酸糯的大颗山楂夹着乎的糯米，外面包着黄澄澄脆铃铃的糖壳，吞肚不觉得甜腻反而酸酸凉凉。

    程诺夸奖，“好吃。”

    “我的。”林木森顿了一，还是没忍住和小朋友争，“我不仅心灵手巧，还大活好，那小只知玩。”

    程诺笑他幼稚，又觉得有几分可，比小男孩乎乎的小手还可，只好夸他，“真厉害。”

    林木森却以为他在敷衍，开始变着法儿地向程诺展示他的心灵手巧了。

    每天程诺一睡醒，就可以能看见林木森的新作品，也许是易消化的小甜，也许是偷师学了傀儡术的小木偶，能跑能还能偷亲程诺。

    年关将至，程诺依然没能院，电视里街上熙熙攘攘闹闹，倒是病房里消停了不少，病得不太严重的都院回家过年了，值的护士也少了许多。

    市区不能放烟，林木森了个烟瓶，微缩的烟在玻璃罩里变幻着样循环绽开，五光十，绚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