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也停，望着秦宴。

    秦宴表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看着，目光沉静，可他分明能够觉到，这份平静表面隐藏的伤。

    那家人走远了，秦宴忽然开，“明天，是我爸的忌日。”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和起伏，然而沉来、略带哑意的嗓音，还是暴了他的真实绪。

    放不的，很难过的。

    像是被什么压着，闷得难受，凌安把阮呼呼放到地上，往秦宴的方向走一步，站在他面前，张开双臂，“要抱一吗？”

    闻言，秦宴缓缓低，和凌安对视，没有动。

    四目相对，凌安先动了，他又往前一步，轻轻拥住秦宴，掌心贴着他的后背，很轻地拍了拍，“你可以把难过表现来的。”

    往后退，他松开秦宴，直视他的睛，认真说：“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蓦的，秦宴动了。

    手腕被抓住，一个用力，他重新落温的抱怀里，刹那间，清冷的雪松香味裹满全。

    回过神，凌安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秦宴靠在自己肩膀的。

    四周很静。

    阮呼呼似乎也受到了秦宴的难过，乖乖蹲在凌安脚边，不叫唤了。

    被凌安温柔地摸，秦宴藏在最的难过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蔓延，他更用力抱住凌安，脸颊埋在凌安肩胛。

    谁也没说话。

    他们站在路灯，叠的影被拉得斜。

    —

    凌安有些心不在焉。

    书看不去，笔字写不动，卷也写不动，就连吃的糕，都吃不。

    他坐在书房，托腮把玩一只铅笔，愣愣地望着窗外，今天天气不好，沉沉的，似乎是要雨。

    忍不住，他又回忆起昨晚秦宴靠在自己肩膀时的脆弱，与那份由而外散发来的哀伤。

    放笔，他站起来。

    手机拿在手上，凌安犹豫几秒，拨通一个号码，“江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

    凌安里面穿着黑西装，外面了件同系的羊绒大衣，怀里抱着一束，走陵园。

    陵园很安静，凌安把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在这里眠的人。

    绕过一个小山，他看见了秦宴。

    秦宴一黑西装，站在最前面，旁边是江老爷和一位看不清相貌的女士，后面一排，是江行敬、江行越兄弟，江谨之夫妇。

    秦家、江家的佣人和几名军人则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