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血痕现在她的脸庞之上, 鲜血涓涓而，可见德妃用得力气有多大。

    旁边的人们不寒而栗，朝着月华投去一个怜悯的神后纷纷垂首望地，不敢抬。

    而康熙没有注意到德妃的动作, 他的目光完全落在御园湖边堆放着的各灯上。灯琳琅满目，与一般的灯不同，这些放置在湖面上的灯回收后会被烧得净净，所以均是用着窗纸制作，显得更为单薄透光度也更好。

    ……只是瞧着都是普通的模样，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是应有尽有的胤祚怎么会看得上这般简单的灯？

    康熙心疑问，却没说，只是目光移到一旁战战兢兢的数名小太监上：“魏珠，你去问问。”

    魏珠应了声，他赶赶慢的小跑至小太监们的旁，细细低语盘问几句，又极快的速度回到康熙边：“万岁爷，将六阿哥尸首抬上来的小太监代，他们的确是今天早上奉命来清理湖里的灯时发现的。”

    康熙颔首，又转向小女：“你确定——昨夜里睡的时候六阿哥尚在？”

    “确定！婢确定！屋里不止是婢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对了对了，月华和仇嬷嬷也在的！”

    “仇嬷嬷，就是的人？”

    “皇上，臣妾瞧着定是那仇嬷嬷心中怨愤暗毒手！”德妃抢白一句，康熙却是淡淡瞥了她一没吭声，此刻才注意到月华已是倒在地。

    落在她脸上的伤许久，康熙言又止的瞪了德妃一：“仇嬷嬷，那人怎么还没带来？”

    梁九功忙使人再去。

    不待多时促的小太监匆匆赶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禀皇上，那仇嬷嬷已经去了！”

    登时间，御园里一片哗然。

    “是鬼怪索命！”不知是谁的声音尤其响亮，众人心中那是陡然一！

    里最是忌讳这鬼怪之事，周遭的躁动一直未停，别说皇贵妃面上惊惧难安，就连德妃也觉得发炸，一时间寒意沁腹，心底也有一丝凉意悄然浮升，莫名地惊慌恐惧。

    她望了望康熙，忍不住颤声询问：“那个灯如今在何？”

    小女摇摇。

    月华低着，小声回：“阿哥把玩了一会又嫌不好就使着婢们丢去，不过时辰太晚，应该还丢在院里……”

    康熙神闪烁，目光仔仔细细的从前每一个人的面庞上过，捕捉着任何一个急不可查的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