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凤凰。

    ……

    司徒怀箬想不到那是他见穆华翎的最后一面。

    当她的死讯传来时，他才知自己有多么自以为是，他以为重来一回，改变了穆华翎自尽的结局，就能改变一切，轻轻松松掌控一切。

    他自以为聪明，猜到即便他去北殷，穆华翎也不会见他，所以他就不现在她前。

    他以为穆华翎恨他骨，却不知她从未怨过他，

    无论是破坏北殷计划，将她上绝路，还是阻止她自尽，穆华翎心中对他也从没有半分怨恨，她甚至将对司徒怀箬的喜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沉的不着痕迹。

    她尽力为他求得了北殷胜利后的庇护，甚至包括他的家族。

    哪怕只是唯一一次心，她也不曾问过他是否也喜他，他要为她什么。

    司徒怀箬认清自己真心太晚了，也没有察觉到她想要什么。

    他知穆华翎的平生夙愿，但没想到她甚至将自己也当作了至关重要的一枚棋。

    这一步棋，同时也是她毁灭敌军、为北殷统一天的最后一个杀招。无论她是生是死，这记杀招都会完地歼灭敌人，完成她的国家的统一大业。

    秦葭和燕殊也在这场杀招中被拉着同归于尽。

    ***

    北殷一统天后，改国号为大殷。

    大殷天为他战死沙场的皇妹修建了这世间最华丽最尊贵的陵墓，远远超过了公主的礼仪规制，为此压了一切谏言的折。

    司徒怀箬见到陵园中满是亭亭如盖的梧桐树，四方的檐角低错落垂着致的玉铃铛，风过时，声音琳琅，如琴音哀思一曲。

    满园绽开着紫金黄嫣红翠绿，

    他能来是因为在殷太后那里求得了手令。

    幕帘后的殷太后垂垂老矣，还伴有咳疾，丝毫不像是一位摄政数十载尊贵雍容的太后，

    但她似乎早就料到司徒怀箬会来，她认真端详着前这个年轻人，温柔叹，“你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