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去吧。”

    其实若非世危在旦夕，她也能想到去敲登闻鼓，以她超一品的国公太夫人诰命，陛哪怕真的要罪国公府，至少她也能争取见上一面。不然总不能坐等着国公府抄家灭族。

    对此萧函简洁明了，“世去，效果更好。”

    老太君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从萧函分析国公府境并建议尽快去天面前自述清白时，她！便知这少年不仅医术非凡，而且智谋光过人，真心在为国公府考虑。

    “可焕儿的伤势……”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走回来，能撑得到在圣上陈吗？

    若是因此垮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老太君和谢夫人都这般想，所以老太君宁愿自己上阵，也想保住国公府的嫡系血脉。只要人还在，还愁不能东山再起么。

    她们有所顾虑无可厚非，毕竟她们不知萧函给的那药，顾焕服后便是再上战场折腾一回也没事，只是看着面上还有不少伤势。总不能伤全愈合，没有一丝痕迹，那旁人见了就会大叫妖怪了。

    国公府的应对说不上好，许是因为猝不及防又面临国公和两位公死伤的悲痛，对于外界铺天盖地的压力还来不及什么。

    现在想挽回局势就急需一个发声的人，这个人是老太君还是世顾焕，其意义天差地别。

    世俗礼教规则的束缚之，作为女眷，老太君和谢夫人也许有份量，但远远不够应对朝堂上那些明枪暗箭，除非是一撞死在金銮殿上，引得民声哗然同，否则掀不起多大风浪。

    而世顾焕，在定国公已死的况，作为嫡继承人，他的一言一行比任何人都更能代表定国公府。

    这其实多年勋贵权力中心的国公府中人应该比她更明白，她言及于此，如何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了。

    老太君和谢夫人尚在犹豫之间，顾焕先了决断，“父亲和弟弟，还有那十五万将士的冤屈清白，比我的命更为重要。”

    他面苍白，神却十分定，声音铿锵又悲切。父亲和弟弟都战死沙场，唯他被亲兵拼死救，如今侥幸存活，已然羞愧万分。若是为了自己的命，任年迈祖母为保住国公府清白名声上殿陈，应付各方人心险恶，佞攻击，而自己却在府里安心修养，那他才是真正的不仁不孝之辈。

    老太君叹了气，终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