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再看了他一会儿，就转坐回到榻边去了。

    床边的衣珩挂着新衣裳，陈恨看了两，听闻李砚：“那是你的。”

    他捂着断了衣带的中衣，爬床就准备去换衣裳。可是后的李砚又了剑，戳了戳他的。

    不止衣带，还有陈恨脑里的一弦儿，也被李砚的剑挑断了，他反手捂住了，很惊恐地回看他：“皇爷？”

    “穿鞋。”

    穿鞋就穿鞋，非戳什么？陈恨俯穿鞋，悄悄去看李砚。

    今日闹这一，他会以为李砚对他有别的意思。呸，这明明是吊桥反应，李砚拿着剑对着他，他怕得要死，把这害怕的心当之事了。

    他和李砚？陈恨最后看了他一，他恨不能一辈都不要见到李砚，而李砚恨不能现场把他掐死。还留着他，大概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痛痛快快地去死。

    他和李砚能有个的！

    穿好了鞋，他又捂着衣襟跑了，跑到屏风后边去换衣裳。

    李砚：“其实朕也不想让你去宴。”

    陈恨只是陪着笑了笑：“是吗？”

    “原想着在你脖上，衣襟掩不住的地方划些红痕，你便不好意思门了。”

    陈恨腹诽，就这小事，还要动用刀剑，简直要把他吓死了。

    仿佛是知陈恨在想什么，李砚又：“朕自然不止这一方法，还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试试？”

    光这一就足够吓人了，陈恨忙：“不了不了，臣无福消受。”

    玉藕颜的绸衫，陈恨低将鹤氅的系带绑好。

    临门前，余光瞥见李砚又要剑，陈恨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臣哪里又得不对了？”

    “兜帽上。”

    陈恨老老实实地把鹤氅的帽扣上了，壮着胆：“以后皇爷说话，能不剑吗？”

    李砚举起剑——陈恨忙：“臣错了，臣错了，皇爷以后剑就剑，刀就刀。”——李砚将剑丢给殿门前伺候的匪鉴。

    李砚边只有两个贴伺候的随从，一个是公公，伺候过三代皇帝的，另一个就是匪鉴。公公着饮起居，匪鉴算是侍卫。

    这两人与他熟识，见他这副模样，都低笑了。

    陈恨摸了摸鼻尖，将自己的脸藏在兜帽的狐狸儿后边。

    但他好像看见，李砚也跟着笑了？

    ……

    除夕时节，皇帝要先在未央接受百官朝贺，再携百官前去怡和殿赴宴。

    未央中很是肃穆，陈恨没敢说话，一直到朝贺结束，吴端才悄悄摸到他边来。

    吴端：“我还以为你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