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说着就要把东西还给他。

    “你是不是怂了？我就借你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记得还给我，这东西我了很久才到手的，市面上最好的一本。”

    “你才怂了。”

    “诶，就说你和皇爷，是不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皇爷喊我了，吴小将军自便。”陈恨将那书一收，大摇大摆的走回养居殿去。

    李砚正看奏呈，陈恨一见他，动作便收敛了许多，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边去研墨。

    李砚吩咐：“添香。”

    “诶？不如臣去换件红袖的衣裳再来？”

    “别胡闹。”

    陈恨放手上的东西，跑去木架前取装香料的木匣，捻起一粒圆圆的香料，换了沉香。

    这么多年李砚边没一个姑娘家，陈恨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当然上回在镇远府，陈恨已经知了，他没什么问题，而且还很厉害的样。

    ——侬作博山炉，作沉香。

    这么多年清心寡的，这会突然用沉香。

    小兔崽还他娘的思。

    有一多年崽终于大了的自豪，陈恨一兴，也不去想李砚思的到底是谁，手上动作一抖，又多撒了些香料去。

    然后，陈恨就被熏得了鼻血。

    他鼻血时，与李砚的脸离得近了些。心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莫不是住在自己心里的姑娘终于觉醒了？

    李砚用袖给他净，又着他的鼻，让他仰着脑袋。

    “皇爷，不会是你得太好看了吧？”

    “胡说。”

    “皇爷你生气啦？”

    “没有。”

    陈恨将自己的脑袋摆正了看他：“皇爷被夸好看，害羞啊？”

    李砚不答，只是给他鼻血：“你再抬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陈恨心里有发慌：“这血怎么停不来？我不会失血过多吧？皇爷，我有。”

    李砚看了看自己袖上的血迹，把他推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转让公公喊章老太医来。

    章老太医是学医世家，过这么多年的诊，从来没有因为鼻血这小事劳动过他。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后来一看李砚的袖上全是血迹，顾不得行礼，就要给他把脉。

    这时候靠在椅上的陈恨着鼻举起了手：“是我，章老太医，鼻血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