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酒劲未消，晃晃悠悠地骑上了驴，回朝他们拱手：“走啦！”

    “没有。你想，我这么一个不羁的山野人，徐枕眠这么一个规矩的世家公。他能喜我的诗，我就兴的。”苏衡摊手，“我在路上写写诗，寄回来给你，你帮我成集，找个时候给他。”

    “放！”苏衡想了想，，“我从前在岭南作诗，有一些传来，他们帮我编了集，徐枕眠他……好像还喜我写的诗的。来安之后，我和他一起喝过两次酒，也算是……”

    “元均，你喝醉了？”

    “好，到时候我帮你哄哄他。”

    “诶，你看。”吴端指了指停在城门边一驾车，车檐挂着的灯笼，上书一个徐字。

    陈恨捂着鼻，：“那你就是看上人家了？”

    “就是你时不时去徐府看看，看他吃得好不好呀，睡得好不好呀，想要什么东西你给他，别让他不兴。”

    “是啊，我预备去西边绕一圈儿，北疆、川渝、黔地、岭南，最后由闽中去江南。”苏衡拍了拍他的肩，“多谢你啦。”

    苏衡拍了拍脑袋，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话是不是对的：“有些。我这回去江南，肯定要动世家，我想他肯定难受，你就帮我看看。”

    他稍了一气，混不清地说了一个名字：“徐枕眠。”

    世家正经教来的孩都规矩周正，徐枕眠不仅举止行为规矩周正，得更是规矩周正。面若冠玉，红齿白。他小的时候就是安城的少年，大了就是安城里的男，就是平日里严肃正经，不苟言笑。

    苏衡正：“朝廷之事是朝廷之事，私是私。况且，他不知我就是写诗的那个岭南酒疯。”

    “我千杯不醉。”苏衡住他的脑袋，朝他哈了一气。

    “什么？”

    再说了两句客气话，苏衡转去看陪着笑的陈恨，将驴给吴端暂时看，搭着陈恨的肩，把他往边上带了几步，低声：“离亭，有事想求你。”

    苏衡盯着他：“你注意分寸。”

    苏衡敲他的脑袋：“我要你……”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关心他。”

    “我告诉你啊。”陈恨故作神秘，凑到他耳边，“地是圆的，元均从西边走也能走到。”

    因此陈恨：“你要我盯着他？”

    徐家是世家大族，诸位世家以徐家为尊，而世家，又是这回苏衡去江南要手的一个环节。

    苏衡旷达不羁，陈恨倒是没见过他求人办事。

    徐枕眠，徐醒。是右丞相徐老的独，从前同在中伴读，陈恨与他算是朋友。他现在御史台御史大夫。

    苏衡扶着驴背站稳了，扶额摇，让自己清醒些，似有些怅然：“啊……是。”

    陈恨问：“你既不想同他结仇，又何必揽这差事？”

    陈恨回看过去：“就你这样，真没有别的意思？”

    看上他，陈恨满以为还是很正常的。

    吴端问陈恨：“元均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他怎么往西边走？”

    吴端好像看傻一样瞥了他一。陈恨捂心，唉，真理果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陈恨想起方才苏衡跟他说的那事儿，他

    “难怪你年节还没就要走。”

一个踉跄步，“你这一去，总得一年才能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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