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问的是上辈,也就是自己造反之后,把李砚关起来的那段日
。陈恨总觉得自己造了反,对不住他,所以问他过得好不好。
“嗯。”李砚压他举起的右手,“免你的罪。”
陈恨嚎了有一阵儿,然后懵懵懂懂地抬看他,提醒他说:“皇爷,到你说话了。”
“离亭……”李砚顿了顿,竟被他的一脸正经唬住了,也低去看,又退了两步,还以为自己真踩住了他的什么尾
。
陈恨学他说话,:“是兔
尾
。”
陈恨欣然抬:“既然皇爷过得好,皇爷能不能放过臣?”
“皇爷。”
两人默了一阵,陈恨又开始发疯,说着话就要去搬李砚的脚:“皇爷抬贵脚,别踩着我的尾
了!”
,把他在了座位上:“开始了。”
这李砚算是明白了,他说的是白日里的那只兔
灯。
陈恨低声抱怨:“我就没跑成过。”
而李砚当然不知陈恨问的是这个,晃了一会儿的神。陈恨见他不语,便觉着他肯定被伤得很
,懊悔
:“皇爷,对不起。”
“你的尾是什么样
的?”
“是圆的、短的、茸茸的。”
“还有什么事?”
要命。
这时陈恨直嘟囔着我要尾、我要尾
,李砚一顺手就把
得了他这一句话,陈恨便跑开了,双手扶地,在阶一跪,向他叩首:“皇爷,臣有罪!臣错了……”
“好,朕不怪你。”
李砚好认真地帮他分析:“是兔尾
?”
匪鉴在门外抱拳:“在。”
蜡烛光不亮。陈恨一面在李砚脚边的地上摸索,掀起他的衣摆看看,一面反驳:“你才是狐狸
。”
只以为他喝醉了说胡话,李砚又不惯见他这副模样,便:“朕过得很好。”
他后来才反应过来,要跟喝醉了的陈恨讲理,也实在是太傻了些。这时陈恨只是挠
,答应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一听这话,陈恨连忙举起右手发誓:“不跑了!”
找不到自己的尾,陈恨没心思跟他说话,他围着李砚找了两圈,急得快要哭了:“我的尾
呢?”
陈恨被他看得心慌,跪着往后退了退,怔怔:“皇爷,你……你怎么给自己加戏?”
陈恨垂首,闷声:“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啊?”
“嗯?”
“闹完这一,可就不许再怪罪我了。”
“……皇爷,你认真一!”
李砚回神,垂眸应:“好。”
“回话。”李砚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回话就不免罪了,回的不好也不免罪。”
陈恨却忽地伸手捧住他的脸,那一支小蜡烛原就不亮,忽闪忽闪的。李砚只看见他忽然靠近,如滴血,在他
前一张一合。忽然之间心
如鼓,也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
“朕且问你,你还敢不敢再跑了?”
李砚皱眉:“放过你?你忘记方才你答应过朕什么了?”
待看清脚本没有什么东西时,李砚疑惑
:“你是狐狸
?”
“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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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朝门外唤了一声:“匪鉴!”
“朕原就没有……”
“可是你有尾?”
李砚起,
了玉阶,走到他
前,在他面前单膝跪
,上
扫了他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