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主翻过一页书页，指尖压在旧年的墨迹上，只：“不用，你去喊杏枝儿来就好。”

    最后陈恨在外边的榻上，守着那支蜡烛，坐了一个晚上。

    清公主：“阿容, 你若是倦了, 就先睡吧, 我再看一会儿。”

    陈恨一激灵：“皇爷，这招现在没用了……”

    听她这话，倒似是有意要吊胃。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拿着剪去剪烛芯，劝：“阿姊, 夜了, 睡吧。”

    “好好好，皇爷快睡吧。”陈恨连裹在上的被也不要了，放被就要走，“去外边守着，皇爷有事儿就喊。”

    现在变了，全都变了，现在红耳朵的是陈恨。陈恨正后悔的时候，李砚又将脑袋搁到了他的肩上。

    若宁公主笑着起：“那我先给阿姊铺床, 等铺好了，阿姊就来睡。”

    案上一支残烛，清公主正借着烛光翻看经籍。她一素衣，眉与李砚有几分相似, 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显无尽的温柔。

    “天这么冷，她在被里一一，容易着凉，还是我来吧，不碍事的。”若宁公主说着就走到榻前，将叠好的锦被抖落开。

    若宁公主见她并不言语，自

    ——朕在这世上没什么亲近的人，除却皇姊，也就只有你了。

    三清山后山有一座别院, 是李砚的母亲、从前的皇后娘娘隐居的住所。现在是李砚的皇姊，清公主修行所在——昭公主自西北回都，待尘埃落定，便自请改了封号，在山上为国祈福。

    仍落着小雪，积雪忽而压断枯枝, 咔嚓一声轻响。

    自以为终于将皇爷的心思摸透了，陈恨满意地，合睡了。

    小姑娘是清公主的十三妹妹, 年仅十六，闺名为容。年前才封了若宁公主, 随清公主一同在山上别院为国祈福。

    她母妃早逝，与兄李渝由贵妃抚养大。贵妃跋扈，她与兄过得并不好。后来李渝远封闽中，了顺王爷，她便陪着清公主来了三清山。

    “你……”

    年少的李砚非常之可，当时陈恨脑一，想要逗逗他，就跟他说了这东西。果不其然，少年一听这话，耳朵就全红了，可得要了他的命。

    陈恨打断他的话：“皇爷别说了，该死，竟用这话污了皇爷的耳。”

    不过——陈恨撑着脑袋，往室瞥了一——原来自己也算是一个。

    老皇帝给李砚留了不少的兄弟姊妹，不过要论亲近，也就只有从前的皇太与昭公主。

    第33章 三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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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忘记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也是他在明承殿守夜，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这事上去了。

    “朕在这世上没什么亲近的人，除却皇姊，也就只有你了。”

    陈恨心想，小兔崽还蛮有良心的，李砚是不是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世上？要不怎么非要他留在养居殿？

    若宁公主跪在床上铺床，似是不经意：“今日我与杏枝儿山，听说了一件事……”

    “我什么时候……”陈恨仔细一想，这好像还真是他教的。

    案上烛光跃，清公主并不理会她，只觉着睛酸了，便转了，将目光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错了，这招简直是百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