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跪坐在床榻里边，给他脑袋，不消一会儿，李砚闭着睛，仿佛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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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在楼里住着，也不记得日, 只知是一个落了雪的晚上, 有人在外边敲门。

    此从未有人造访, 李砚心里隐约知是谁, 但又好像不知是谁。

    第36章 三清（4）

    李砚将脑袋枕在他的上，叹了一声：“脑袋还是疼，要离亭。”

    李砚却忽然睁看他：“离亭。”

    忠义侯府有一座两层小楼，对外说是观景楼, 其实竹树掩映着，观不得什么景, 旁的人在外边也看不见它。

    小楼周围有十来个人巡视，一层也有十来个人值看守。

    李砚后退两步, 凝眸看他：“你来什么？”

    “喝酒了？”

    陈恨又：“你要是想揍我两拳气，那还是可以的，我不喊疼，楼的人也不会知。”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睛：“你打吧。”

    二层的摆设是陈恨亲自安排的, 临窗的榻、榻上的小案、小案上的书册, 全是照李砚的习惯来的。

    李砚没动，好半晌才哼了一声：“嗯。”

    “皇爷躺一会儿？”

    李砚一手推着他的肩，就把人压在了墙上。

    陈恨踉跄着步站好了。他抱着几枝开得正好的梅，却全不见梅的清香，只有很的酒气，他低：“我……过来看看。”

    炭盆烧着，房里正和。为防发声响，地上还铺了厚厚一层毡。李砚只着单衣, 赤着脚了地, 去给人开门。

    原想着趁他醉了，窥探圣心，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最后陈恨却被他吓了一。

    “那是为什么事心烦？是朝上的事？”

    门外的人站得不稳，仿佛是靠在门上的, 门才开, 他就顺势扑来了。

    可是陈恨等了很久，也

    永嘉元年的除夕, 忠义侯府的梅树一别, 李砚足有一年没见过他。

    李砚平生第一回 醉在了素酒里, 他了梦。

    梦见他重生之前的故事。

    又是过了半晌，李砚才应了一声：“嗯。”

    李砚垂首，在他耳边轻声：“朕疼。”

    “壮……壮胆，一不小心就……喝得有多了。”说着，陈恨还打了个酒嗝，“对不起，一开始我是都想保全的，过几天我就……”

    陈恨不敢来见, 李砚也不想见他。

    陈恨甩了甩手腕，却没能挣开他的手，便：“你抓着我当人质也没用，楼的人不会放你走的。”

    李砚一抓他的手腕，再把他往边一扯，一踢房门就将门给合上了。

    陈恨造反之后，李砚就被关在二层。

    李砚看着他心里就起火。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造反造反，赢的人不是他吗？他不是手段了得吗？现在这副模样又算是什么意思？

    陈恨凑近了看他，低声：“皇爷，皇爷，你睡了吗？”

    “要你。”

    “好好好，。”

分明把人给捉住了，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陈恨醉得站不住了，被靠着墙，胡把怀中梅给他。李砚也不接，任那梅掉在脚边，抖落与月华。

    陈恨试探着问他：“皇爷近来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