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被他一吓，两三步就跑过去了：“诶，来了来了。”李砚却将右手伸给他，陈恨胆战心惊地捧着他的手：“皇爷怎么了？”

    陈恨慌了，用力想要收回手：“、不……不敢当。”

    “……是。”

    偏要喊他一声侯爷才过瘾。

    “你给朕过来。”

    陈恨低，抓着他的手，摸了两三回也没摸见什么木刺儿。才要开问他，究竟是手心哪里疼，只是一抬就看见李砚面沉，好像浑都冒黑气，陈恨便不敢开问他。

    人整日在自己前心里蹦来去, 可是多看一他要怕你，多碰一他就要跑, 他喝醉了也不敢多动一, 怕他醒了要骂自己心脏。

    而他李砚也不是那时的李砚，总不会再拿他毫无办法。他用剑能挑开的衣带，自然也能用双手再系起来。

    “你过来。”

    陈恨挪着步蹭过去，李砚冷声：“你快过来。”

    陈恨被他吓得倒一凉气，还不敢有什么反应。李砚忽然憎恶起现在是冬日里，衣裳穿得厚了，陈恨的手在他的前，也不知到底能摸到什么。

    不笑的皇爷变成了大老虎。

    李砚想着，最差也就得他一句承蒙厚，然后继续把人给囚着。把人关起来, 这是陈恨教他的。

    “刺儿在这里。”李砚一反手，捉住他的手，直在。

    那时清公主要他把真心完完全全地捧给陈恨看, 李砚回去想了一整日。

    陈恨被他吓得靠在了门上，也不知他又怎么了，唤了一声：“皇爷？”

    那时在林姨娘的坟前, 他听见陈恨说，十几年的分就这么熬着, 熬来熬去不知熬成什么东西, 他心里难受。

    这么想着，李砚索用另一只手松了松腰带，又稍解开了衣襟，拉着他的手。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中衣布料，叫他的手重新在心。

    就为的这个？

    送走了清公主与李释，陈恨关上门，回时，李砚正恻恻地盯着他。

    这时的陈恨不似那时的陈恨，总不会再指着他的真心说是烂了罢？

    李砚是趁装疯、鹦鹉学, 只将李释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今日李释又在他面前了个范例。不过这个范例得李砚很生气。

多谢侯爷。”

    “……是。”陈恨仍是问他，“刺儿在哪儿？”

    “那故事是瞎编的。”

    说了吧, 索都说了吧。

    李砚定定：“不单他喜你，朕也很喜你。”

    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

    看起来好像有意逗陈恨玩儿似的。

    “以后别给别人讲故事。”

    第39章 三清（7）

    李砚却：“你方才讲的那故事，怎么从前没有对朕讲过？”

    “怎……怎么了？”

    陈恨松了气，原是要他挑刺儿，不是给他挑刺儿。

    太难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学陈恨, 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他李砚又何尝不是难过？

    “……诶。”

    再摸了几回，陈恨实在是找不见，鼓起勇气问他：“皇爷，那刺儿在哪儿？”

    ——朕也很喜你。

    “方才撑伞时扎了木刺，朕看不见，你看看。”

    李砚忽然开喊他：“忠义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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