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侯爷真不该当这个忠义侯。”

    陈恨叹了气，一甩衣袖：“我没法。”

    那时是系统要他当忠义侯，他不得不当；这会仍是系统要他造反，他不得不反。

    而徐醒，陈恨瞥了一边的徐醒，他大概是担心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久，怕李砚日后翻脸，或是怕自己有朝一日用命去全了忠义的名。

    他看不透这个徐醒。

    徐醒定定：“侯爷有法，侯爷一开始就应当与他们一同回江南去。”

    “是，江南多好。”陈恨再一甩袖，将双手背到后去，只满不在乎的模样来，“我娘还给我留了一条船在江南，我写写诗、文，撑着船到漂，那多好。”

    “侯爷若是想回去……”

    陈恨打断了他的话：“我回不去了，我没别的法。”

    “你……”

    陈恨踱着步向前，好无奈地：“徐大人，劳你心，不过我是真的没法啦。”

    又过了一会儿，徐醒似是走了神，不自觉地唤了他一声：“离亭。”

    “诶。”

    “你若是有什么事儿，不妨……”

    从前他二人就因为忠义侯的事吵过架，算是朋友，却不算是心的朋友。

    徐醒沉稳，想的事多些，纵使一时失神，话已半句，也该反应过来了。

    他不再继续往说了。

    陈恨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便也不应。

    一直到了怡和殿前，徐醒的御史同僚们都朝徐醒作揖，吴端也对陈恨招招手。他二人也就将要各归各位了。

    将分开时，陈恨忽然一扯徐醒的衣袖，靠近了，轻声问：“徐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官此，没有侯爷该知的事。”徐醒很快就转了话，“赵大人去了翰林院，大抵也是侯爷的主意罢？”

    “是。”那时候李砚把折递给他看，还问他该怎么办，他随说那折文采好，不如把写折的人调去翰林院。谁知李砚还真就照着办了？

    徐醒笑了笑，自他手中自己的衣袖，自顾自地就走了，低低地笑了两声：“这不靠谱的事，我一猜就知是你的主意。”

    *

    腊八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陈恨早想着要称病不来，偏偏吴端奉了圣旨拉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