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三清山上，朕会托皇姊照拂他。那地儿也不苦，离安又近，要回城随时都可以回城。三清山与岭南自然不同。”

    *

    烛光闪了一会儿，陈恨想起白日里去看过的李释，随：“三清山那地儿养病是不错，皇爷的意思也知，要世爷暂时避开瑞王妃。只是世爷要真去了三清山，那是不是也不大好？”

    虽然不喜他，但是李释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于是他了：“我去。”

    陈恨安他：“这事也有些年份了，皇爷慢慢查罢。”

    李砚定定地看着他：“小，去三清山一趟罢。”

    他要查清楚事全，而不是叫天人以为，太爷是倚仗皇爷的权势才翻的案，那样落人实，不是李砚为他平反的真正意思。

    这时候公公端着洗漱用的来了。

    “他……”陈恨想了想，仍，“他年纪还小，只怕三清山与岭南不大一样，要他走皇爷的老路，是不是不大妥当？”

    “这事总是拖着，皇兄哪里能依？”

    夜，养居殿仍亮着灯。

    李砚只：“李释自个儿也要去。”

    皇兄与皇太，自然是不一样的。

    暂避锋芒，养蓄锐。李释很快就明白了。

    其实这一通脾气李砚发得毫无据，话才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与李释相看两厌，连带着陈恨偏心李释的时候，他也生气。

    李砚回看他：“你今日在瑞王府，对着瑞王妃狐假虎威，倒是厉害得很。”

    “阁中找到了一个人，朕预备改日去见见他。”

    李砚低声：“发什么呆？你去不去？若是要去，朕帮你安排，就说你上山给你爹法事祈福，你在观里待一阵。”

    近来李砚忙着为他皇兄翻案的事。得了闲，陈恨帮他发的时候，才敢装着说闲话的模样，问他两句。

    李释讨厌他，但是碍着他是皇爷，见着他时，只敢偷偷地瞪着他。而此时，他才看见，李砚的双似古井无波，满是李释看不懂的意。

    “好。”陈恨的手指摸他的发间试了试，又拿起巾给他了。

    李砚是背对着陈恨坐着的，陈恨仗着李砚看不见他的动作，便张开嘴，要咬他一气的模样。

    公公低憋笑，李砚似是有所察觉，正要回看看，陈恨就向公公告状：“公公，觉着皇爷明日该吃一碗清火莲粥。”

    后来发得差不多了，陈恨便轻轻拍了李砚的背，：“岭南同三清山当然不一样了。皇爷去岭南有陪着，可是李释去三

    “太爷哪里会？”

    李砚要兄清清白白地回到史册与人心里去，而不是留一段晦涩朦胧的悬案。

    “皇爷，那案是不是不太容易？”

    因为陈恨，李释不喜他，还是因为陈恨，他看李释也千般万般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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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太容易。”李砚，“阁中查了一年，别的没查来，倒是查许多疑。”

    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世原则，公公只将放，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转就走。

    最后李砚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

    陈恨明白，他不愿意叫天人以为他是为他皇兄翻的案，他要天人都知他是为从前的皇太平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