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学着贺行方才的模样，将衣裳伸船沿，“只是平生，在梦里心里写两个字，笔画不曾过。”

    他松开手，贺行的外衫也掉了去。随他的话音落地，落江中。

    抬眸时，定定的看着贺行：“一个‘忠’字，一个‘’字。”

    第108章 一程（5）

    雨势渐大, 寒意顺着了的衣摆爬上来。

    船, 贺行与陈恨面对面站着, 一时无话。

    贺行看着他, 面复杂。在旁人面前跟李砚表忠心, 李砚又不在, 还这么神气，简直是……全不像是抓了个人质, 倒像是请了个神。

    “你们文人就是说话好听。”贺行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由得你对李砚如何, 与我无关。”

    手人走上前，才要把陈恨拖去。

    陈恨一拂衣摆，抱着手, 一言不发的绕过他们, 转要走。

    贺行一把抓住他的发, 把他拽住了：“你们文人算计多，心都脏, 别闹什么小动作。”

    陈恨猛地被他拉住, 脑袋往后一仰, 恨恨：“你要抓我, 我什么动作，也是你该得的。”

    “我只要我要的，我不想要的——”贺行把他往回一扯，低声，“我也不还给你, 我一并转给那位林小公。”

    “你敢……”被抓的疼了，陈恨也不吭一声。

    “我又不是文人，没这么多穷讲究，不在乎名声。”贺行沉沉的笑了，“你办事之前，多想想别人。那位林小公好心好意搭你来江南，再有两日他就到家了。倘若你在他家门前害死了他，你怎么对得起他？”

    转见陈恨面发白，贺行便松开了手：“我的话说完了，你去吧。”

    回了船舱，陈恨才去，外边的人就拉上了舱门。

    他在暗中看了两，门外守着两个人。

    跑是跑不了了，船在江上，饶是他再好，这天气与他现这状况，怎么能逃去？更何况林念还在，不能抛他不。

    他回过神，放缓了脚步，将新的船舱逛了一遍。

    船舱布置的很好，温衾枕，古籍字画，都是文人雅士的好。

    为了试探外边的人，陈恨抬手摔了个茶杯。

    茶杯一碎，外边的人迅速就推门来了。陈恨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垂着眸，只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看。

    门外看守的人很快将碎瓷片捡走了。再过了一阵，又来了几个人，把船舱里的茶杯瓷都换过，全换成了木的。

    贺行怕他死，毕竟活人才是可推到两军阵前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