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皱眉:“就算他这病从前就有,那也是为……”
陈恨无话可说。
“胡说。”陈温的手顺着陈恨的鬓角往,又抚了抚他的脸,轻声
了一句“瘦了”,继续
,“枕眠这病从前就有,不关离亭的事。”
纵使是兄弟,一旦站到了对面,也不能万无一失。
陈恨没有应话,对于这件事,他也无话可说。其实想想就知,陈温的
睛,李檀的
,大概都是李砚派人
的。
陈恨反手要扶他,他却:“你从前没来过这庄
,阿兄不是全看不见,阿兄带你走。”
陈恨的眶更红了, 才要向兄
告状,只听李檀冷声
:“我把好好的一个人
给你,你就把他
成这样。”
这是他欠徐醒的,徐醒是为他才发了病的, 李檀要替徐醒打他两气,也是他该得的。
陈温止了话,温声
:“有话晚些再说,你去罢。”
“不打。”陈温将竹杖置在一边,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觉着没什么要
的,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平白惹得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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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檀被晾在一边,别别扭扭地抱着竹杖,倚靠在房门边,等着章老太医来。
不再理会李檀,陈温以竹杖地,
地拉着陈恨的手,携他去廊前
院的石凳坐
。
况且——
这时候章老太医推门来,唤了陈恨一声,又朝他招了招手。
还要再打,陈恨也不是站着挨打的人,随手拿起靠在墙边的竹杖, 也打了李檀一。
是李檀的拐杖。
朝堂争斗,成王败寇,你死我活,是他们很早之前就明白的理。
他二人是宿敌的命, 一见面就要打架的。
“阿兄……”
如从前在安护着陈恨一般,陈温把他拉过来, 摸了摸他的鬓角,轻声问
:“怎么了?”
陈温朝他笑了笑:“早前不是说好了么?你……”
“他没事儿。”章老太医反倒抓起他的手,眯着睛给他诊脉,“他吃了那药就是那样,睡一日就好了。你伤着哪里了?”
李砚原本不是心慈手的帝王,陈恨放他二人走的时候,他什么都知
,只是给陈恨留了余地。
陈温听见动静不对,双手在墙边摸索着,陈恨才知自己随手拣起的竹杖是陈温用的, 忙
还给陈温。
旧伤加新伤,陈恨忽然之间挨这一,疼得
睛都红了。
他压低了声音,笑着:“李檀就是又矫
又懒,分明拄着拐杖就能走,还非要整日窝在
椅上。”
才一落座,陈恨便轻声问:“阿兄的
睛?”
“真是的。”章老太医胡一抖,拉着他往房里走,“
来治伤。你们一群人是不
“从前欠太爷的一条命,欠
公主与皇后娘娘的好几年,得有人来还。”陈温想了想,又
,“其实我从前熬夜看书就熬坏了
睛,现在也都习惯了。”
一年多之前的安事变里, 李檀伤了
, 从此之后须得拄着拐杖行动。他靠在墙边,抬手就抡了陈恨一
。
那拐杖是筇竹的, 韧得很,打人也打得疼。
“手心。”陈恨张开双手,递到他面前,“还有额。手也疼,脚也疼,大约是碰着了。”
陈恨拿过倚在一边的竹杖,给陈温,直接自
前翻过栏杆,到了章老太医面前:“徐枕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