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人偏了偏，陈猫猫瞧了一，中咬着的锦鲤落地。

    隔着帷帐，看得并不真切，外边的人只以为是同他们说话, 小太监朝边的人使了个, 那人便恭敬温和地应了一声：“皇爷。”

殿。

    好不狼狈，外边的人扑通一声跪了。

    他从窗里去——养居殿有半扇窗开着，冬日里也不关，是给他留着的。

    陈猫猫一激灵，浑的都竖起来了。不单单得像他, 声音也像, 实在是难为他们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了。

    从来说君臣共治，到底还是假的，君臣不全同心，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难。

    朦胧的帷帐隔着, 铜制香炉正飘轻烟。李砚踢开香炉盖儿，用茶把里边的香料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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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安安静静的，公公带病，连咳也不敢咳一声，一时间气氛凝重得很。

    到李砚上一阵狂踩。

    陈恨心想着，这回的事，朝里一群人也是得过了，哪有李砚不愿意就直接送人过来的？

    李砚抱着猫起，随手端起案上茶，掀开帷帐走了去。

    李砚本也只是微醺，陈猫猫到他上蹦的，早也把他闹醒了。并不睁，只是抬手拍了拍陈猫猫的背，要他安分一些：“你回来了？”

    养居殿的人有公公置，李砚诏群臣，去了太极殿议事。

    与自己有五分相似。

    乍然遇，燃得正好的香料还发了两声轻响，白烟腾起，再飘了一阵，也都全然熄灭。

    他咬着锦鲤落了地，殿中灯火幽微，李砚一手着眉心，正靠在榻上小憩，边倒了两三个酒壶。

    今日要不是他正巧回来, 李砚就要被人算计犯错儿了, 而且还是原则错误！

    说到底，陈恨蔫蔫地想，还是自己没能给他留一群好臣，给

    匪鉴在外边办事，一时之间还赶不来，公公拖着病过来了，一见殿中形，赶忙跪请罪。

    李砚这时还是个温柔敦厚的明君，也不代表他这个人从此个任由朝政摆布的君王，朝里要他什么，他就得什么，朝里要他喜谁，他就得喜谁。

    公公年纪大了，了冬，生了病，这几日没在李砚边伺候着。而匪鉴去办事儿了，也没在李砚边。

    他举起爪，不知该不该踩踩李砚的脸, 叫他快醒过来。

    第128章 前尘（5）

    陈猫猫被留在养居殿里，趴在案上，看着公公把养居殿上的人都换了一拨。

    陈猫猫伸了伸前脚, 然后——

    这人的模样——

    李砚却不同他二人说话，只：“让姓的、姓赵的过来见朕。”

    他砸得准，准准地就砸在了那人的肩上, 还余半壶酒，也都尽数泼洒在那人上。

    或许只是想试试，看死了的忠义侯到底是不是皇爷睡里梦里念着的那个人，可是就这么试，实在也是太傻了些。

    这时的李砚尚不似重生之后的李砚，江南改制雷厉风行的，他同从前大权独揽的忠义侯相比，在朝政上温和得多，也是因为这样，恐怕是给朝中某些人留了错觉。

    他正犹豫的时候，李砚就倏地坐起来，抄起地上的银酒壶朝外边砸去。

    还没来得及走近，殿门就开了。是一个不认得的小太监，和一个他不认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