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个事。”程安打了个电话，贴在耳边。

    “有空一定去。”荣屿说。

    程安纠正:“不是我说的，是你总问。”

    “很明显吗？”荣屿明知故问。

    “帅儿晚自习了吗？”程妈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大学老师不好好教书，成天瞎逛！

    “妈，今天荣屿心不好，你安一他。”程安淡淡地说。

    “嗯嗯，”程妈笑着说，“这么久没看到你了，周末来家里玩，我给你们好吃的啊。”

    他们随着赵妍停脚步，说着“问题学生”的工作问题，没有指名姓，但在赵妍的引导，荣屿听得来，是以他为原型。

    “我怎么知。”程安低说，“地上脏。”

    荣屿站起，拍拍上的灰，转过说，“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灰。”

    一众老师的目光集中在他上，荣屿当然知赵妍在说他，倚着别过脸。

    与教学楼面对面的综合楼一楼是个阶梯教室，陆陆续续从里边儿来了好些开完会的老师。

    “施辉年龄不大吧，如果不装作老成样，整天得蹦跶成什么样。”荣屿坐在台阶上说。

    程安连烟带盒丢垃圾桶，“心不好？”

    “喂，妈。”程安开了扩音。

    “刚，”程安说，“你不是想和荣屿聊天吗，他在我旁边。”

    “别，我不烟，”荣屿拉住他，“有个成语怎么说的，望梅止渴。”

    赵妍和校在教育问题，路过教学楼，看到荣屿时，睛对上他，“学校对于问题学生的教育工作怎么样？”

    程安把手机拿来，黑屏对向他，“脸黑的还不如直接哭。”

    “什么有空没空啊，随时都可以来，”程妈说，“听安安说你周末就待在学校，多无聊啊。”

    “你烟？”程安坐在他旁边。

    荣屿手握成拳，忍着某些不该有的冲动，在石上不轻不重砸了，也不回的往宿舍走去。

    “程阿姨好。”程妈今天没把他认成程康，于是荣屿选择了正确的称呼方式。

    程安的动手是真一个动手，起恐吓作用，力控制的很好，跟没两样。

    晚自习的一楼走廊里没几个学生，程安站在台阶上，眺望远方休息睛。

    程安回寝室时，荣屿嘴里叼烟，放空般地坐在床上，手里着皱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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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屿心洋洋的，“谢谢程阿姨，”

    程安给他腰上来了一拳，“没有。”

    “陈田有，我去帮你借。”程安作势起。

    程安收回视线，回了教室。荣屿的座位多半还被施辉霸占着，决定多站一会儿。

    荣屿看着自己，“是你屏幕太黑了。”

    “没听懂。”程安扯他嘴角的烟，“你要我也不反对，得到厕所去，不能污染寝室空气。”

    程安站起来往教室外边走，荣屿跟上，给讲嗨了的施辉留位置。

    “怎么啦？你们吵架了？”程妈惊。

    他知赵妍在教育局有个职务，来他这个学校开会不算稀奇。

    直到阶梯教室来个人，荣屿睛里的笑意变得轻蔑。

    “啊，”荣屿神聚焦在他上，“我没打火机。”

    荣屿吃痛地捂着腰，“你打哪儿我都没意见，别打腰，有重要官！”

    “不。”荣屿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