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哪个方向？！”

    知路的人指了个方向，施辉让荣屿在原地等，他去开车。

    荣屿等不及了，背上程安往医院方向跑，应该能在路上遇到救护车。

    “肯定是汽修的找茬，程安不会没事打他们的。”

    “太可恶了，这么多人打一个人。”

    “不行，我男神被打成这样，他们必须给个说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是无人问津的躺地六人组的错，还在讨论着如何为程安伸张正义。

    陈田追了荣屿几步没追上，只好回到现场帮忙清理其他六个人。

    荣屿背上有重量的程安，踏实大于累，跑了一会儿没遇上救护车，发现路上有不少租车才知自己多傻。

    拦一辆租车，把程安去。

    “xx医院！”荣屿说，“开快，闯了红灯算我的！”

    “有人受伤了？！那我踩油门了！坐稳！”司机师傅是个耿直人，起袖准备大一场。

    “没人受伤，”本该“神志不清”的程安淡淡地说，“师傅照正常速度开。”

    荣屿愣了半晌，“小老弟……”

    “嗯？”程安伸手，“有纸没？脸脏的我难受。”

    荣屿摸遍了上的包，没找到纸，用袖对着他的脸，势要到恢复原本的白皙才肯罢休。

    “别了，我脸没受伤，也没事。”程安拉他的手。

    “你额的血？”荣屿不太相信。

    “自己抹上去的，能让事看上去严重，”程安把真正受伤的左手摆来，“用这里的血。”

    “！”

    给程安胳膊创针的医生看上去很年轻，手法称不上稳重，打了麻药程安没有觉到痛。

    每一针荣屿的眉就拧一。

    荣屿盯的医生后背发凉，完六针，离开诊室逃似的准备破伤风针去了。

    荣屿看着完好有损的程安，有气他的淡定态度。

    为什么和章打架？

    和章打架是因为他吗？

    打架为什么不叫他？

    一箩筐问题一个没问，荣屿气到在诊室打转，关掉冒冷风的窗，转来转去转回程安面前。

    “想问什么随便问。”程安说，“别转，我。”

    荣屿手一伸，掐着他的脖，稍微用力，“你要为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