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荣屿把他看得很重，常常说他太优秀，他不上。

    他不是在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开脱,而是在告诉程安他们现在要面临的选择。四年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生离死别，而是考验和考,对他们是否能经历漫一生的考验，和辈的考。荣屿有信心能通过。

    之前“喜”柯木森，不过是“喜”一个温地笑，遇上了荣屿，才知喜是要喜一个人的全。

    荣屿在他耳边解释。

    所以他为什么生气？气个什么劲儿？兀自生气好像没意思，但就是非常气，气荣屿没有和他商量，一开就是个笃定的决定。

    摈弃过往,荣屿打心里希望他的能得到父母的认可。那就他们说的路来走一走,拼个完无缺的未来。

    荣尧、赵妍、考验、调和千疮百孔的家、留学、四年……四年。

    这可能就是大吧，会想得而远，会对未来产生向往,会为通往未来的路行铺垫，确保稳稳妥妥没有绊。

    荣屿之前说得对。只要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都需要。

    “你决定了是吗？”程安五指收掌心,“不跟我商量,你自己就决定好了是吗？”

    四年，不知学霸荣老大有没有换算过，是多少多少天多少多少小时多少多少秒，说得倒轻松，仿佛真没什么，眨个睛就能过完异地四年。

    看似简单的事又复杂的令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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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这十八年其实是孤独的，没对谁敞开过心扉，地承担着程康和程安两份责任，什么事都能笑着应对，差产生自己不需要温的错觉。

    彼此坦诚，没有隐瞒，皱个眉或者笑一笑，都能知对方在想什么，大概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恋了。

程安也在看着他，教室里没人发现平时好到冒泡的大佬们在拼狠对峙。

    荣屿你这么好……

    他们对峙到连什么时候上课也不知，程安用神告诉了荣屿他在生气,再没跟他多说一句话

    “我认为……”荣屿没究他话里的意思。

    可他不会跟着荣屿去国外读书也是事实，他家在这儿，可以走远，但不能走太远，况且荣屿家人的安排就是为了他们能异地几年磨合。

    “你认为什么？！”程安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你真的会去隔家里得飞十几个小时的国外吗？和我一起？”荣屿尽量放音调。

    越想越气，他

    不上个！

    国外的不确定因素也很多，四年也是个不确定因素，万一荣屿喜上别人了呢？万一独自待久了，发现他的缺了呢？

    代价是四年不能随时你侬我侬，但他相信程安会理解他。

    他一字不漏地听去了,其他的都有可原,并且经他一说，好像是最好的选择。独独那个四年，令他发闷不适。

    程安了笔，迫自己不发声，发现自己和脾气暴躁的荣屿待久了，也成有什么话就想往嘴外边儿吐的格了。

    程安等荣屿先说话，荣屿也在等他说。

    程安看着书，没看去过一个字，荣屿知他在独自思考，便不再多说话。